“好的,两位稍等。”
“站北辰怎么样了?”
苏夏突然间想到站北辰,自从那次受伤之后,苏夏去见过他几次,宋知音一直在医院陪着照顾。
而这几天,自己也忙着找工作,一下子就忘记了去看站北辰。
宋知音的手指很长,指甲上很干净,她的手落在自己面前的水杯上,犹豫了一下,“已经出院了。”
苏夏抿了一口茶,看着宋知音越发黯淡下去的眸子,“那就好。”
不过依照站北辰的性子,出院了竟然都不联系自己。
站北辰也太不够义气了。
苏夏皱眉。
——总会有人知道你怕黑而紧紧抱住你,总会有人在你喝醉说胡话的时候,哄着你,总会有人心疼你的眼泪,紧皱着眉头揪着心,总会有一个人在你累了的时候,蹲下身背着你走路。
突然间,整个咖啡馆里面响起了这么一首歌。
歌词去掉很婉转,声音很好听,串联在一起,有一种带着回忆的风。
沉默良久,宋知音抬眸,显然是听到了歌词,她看着苏夏,“少奶奶,我知道站在我的立场不该给少爷说什么好话,但是少爷真的很爱你,爱你胜过了爱他自己。”
只是,有些喜欢,并不会有什么结果,终究能相遇就已经不容易了,她说完那些话,在心里想。
从不后悔跟站北辰的相遇,即使走到今天这一步,她也一点都不后悔。
一切似乎就该如此,一厢情愿,就得愿赌服输。
可苏夏和顾瑾年不一样。
他们是相爱的。
只是过不去中间那条泥泞的道路而已。
缺少一个人给他们搭桥铺路,而如果可以,她愿意做这个人。
做那个可以开解他们之间误会的那个人。
“也不是所有的遇到,都是错的。”
“人生中很多不期而遇,是为了遇到那个对的人而已。”
夹杂着歌词,连带着宋知音的话语,一直撞入了苏夏的心里。
也许,她该庆幸。
五年前的人是他。
因为不是他的话,也会有其他的人,那个人是要她身败名裂。
她低低地垂眸,想了一下,又抬头说,“五年前的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冷血,不近人情。”
她遇见顾瑾年,比苏夏更晚。
可也听过顾瑾年的那些事情。
“少爷的身体……”
话音未落,宋知音就感觉到一个阴影投射了下来,是顾瑾年来了。
“少爷。”
男人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警告,宋知音知道自己说多了,转头看着那边的客户,还坐在那里喝着咖啡,“需要我联系伯伦吗?”
“让他过来。”
“是。”
宋知音拿着手机转身去门口打电话。
桌前,就只剩下顾瑾年和他。
她抬头看着男人的俊脸,那一夕落日的余晖映衬在男人的脸上,带着几分不真切,那模样,与梦境中的人,一点点重合。
那日,她被下了药。
只记得那个人的声音,却忘记了那个人的长相。
可五年了。
连续不断的做着那个梦,是不是连上天都觉得自己该找到他?
“回家。”
他看着她的眼神,唇瓣张了张,本想说些什么话语,但最后被那句回家给窜了进来。
起身出门的时候,伯伦跑来。
她忽然间想起来,这个地方跟顾瑾年的公司靠的很近,他来这里,很正常。
不正常的倒是自己。
非赶着这么远,跟程小小约在这个地方。
苏夏和顾瑾年似乎还是回到了最初,晚上抱着她睡觉,但是并没有什么多余的举动,最多也就是亲她一下。
基本都是点到为止。
他似乎不允许她离离自己太远,又不逼得紧。
张弛有度。
比如,不发生关系,但是必须睡在一起,而且不允许分房睡。
苏夏有些时候想,其实这样也许是他们之间最好的相处模式。
大概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礼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