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疼她,陪着她。
可一面,原本盯着耶尊的人传来消息,说他们已经知道别墅里面的人,是谁了。
不是程小小,而是……耶尊的母亲。
耶太太。
耶太太前段时间出国回来,担心自己的儿子,所以搬到了别墅。
别墅里面并没有别的女人,就连女佣都没有,他们也以为是耶尊的障眼法,甚至偷偷潜入进去过。
可结果跟见到的一样。
这个结果,顾瑾年没有想到,可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
尸检的结果,顾瑾年去别对过,确确实实是程小小的。
程小小,真的不在耶尊手里。
是他们都误会了。
慢慢的,开始接受程小小是溺水失足落入水里的。
慢慢的,她的噩梦开始少了,只是单纯的睡不着,依旧还是一整夜不睡觉,睁着眼睛,听着午夜的钟声。
脑海中,全部都是回忆着程小小和她之前的事情。
顾瑾年说,苏夏病了。
是心病。
给她在剧组请了假,让她在家里休息。
可苏夏却还是每天都去剧组,一回来就躲在房间里面,看电影,看的都是以前答应程小小,两个人一起要看的。
甚至总有人听到苏夏在看电影的屋子里面,一个人自言自语。
女佣们觉得苏夏中了邪,就像是那种被鬼魅缠身,可又觉得苏夏看起来一切都正常,喊她吃饭会吃,跟她说话也会说,可就是因为太正常了,就显得不正常。
男人虽然心疼她,可却如从下手。
………
一直到那天葬礼,她好像又活过来了。
葬礼是按照程小小最喜欢的粉色天堂布置的,虽然跟以往的风俗不符合,并不是完全的黑色,不像是一个葬礼,倒像是一个“温馨的家的地方”,程家父母是个开明的人,只想着程小小能够开心就好,可她却失足落水,这已经让他们心脏疼得厉害了,如果能稍微让她开心点,也许,心里也稍微好受一些。
苏夏出席了那天的葬礼。
来的人不多,基本上都是亲戚,程家父母和爷爷奶奶跪坐在灵堂哭的眼泪没有停,她来的时候,看着灵堂上的那张照片,仿佛能只是心灵一般。
她虽然一直觉得她在,也不信她就这么走了。
可她真的走了。
出门的时候,没曾想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耶尊。
穿着一身黑衣,他就这么出现在苏夏的眼前,头顶的声音响起来,“苏夏,真巧——!”
这个声音带着几分冷漠,苏夏抬头看着耶尊,怔了怔,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甚至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遇到耶尊。
“耶少爷。”她打了一声招呼,“没想到,你今天会来。”
“毕竟是做过几个月的恋人,虽然没能走到最后,但缘分不够,跟她无关,你也只是她脾气,我要不出席的话,估计她会记恨我!”
因为逐渐迈入深冬,她穿了一件黑色外套显然已经扛不住冻,她挪了挪身体,让他进去,“对不起,之前误解你了。”
男人蹙了蹙眉,偏过头,“你误会我什么事了?”
那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因素,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事情了一样。
她想起自己之前的咄咄逼人,有些羞愧。
“……没什么。”
只是那么几秒钟之内,她没有注意到男人深邃的眸子内闪过汹涌的光照,在灯光的映衬下,显得深不见底。
“我先过去了。”他先开口。
“好。”
只看着那抹身影挺直脊背,从自己面前离开。
她以为,跟耶尊,也只有这一次相遇了。
毕竟,没有了程小小,好似都没有任何再看到耶尊的机会。
下葬的那天,雪很大。
她在一个拐角处,拿着程小小的遗物,也同样遇到了耶尊,他拿着打火机,站在走廊,嘴上掉了一根烟,打火机是zippo的,她注意到了那上面的字,然后一打,微弱的火花映衬着男人倒映在窗上的脸。
一口携带着烟草味的白雾腾空而起。
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是来送她最后一程?
可为什么不跟着去墓地呢?
心里有大堆的疑问,可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是催促她赶紧拿东西去火化的地方,苏夏最后没有走到耶尊身边,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或者说该说些什么。
下葬的时候,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