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艺?”蒲耀惊诧得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啧啧几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是连提都不提他的吗?”
一听这话,余艺头垂得更低,双手放在小腹,紧张地绞动着。
原来易元衡讨厌自己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就你话多。”易元衡一手环住余艺的腰,把他搂在怀里,言简意赅对蒲耀说:“帮他检查身体,刚才吃饭时吐了。”
“早说是陪妻子来,老子就不唠叨你了。”蒲耀也丢给他一记白眼,拉住余艺的手腕,欲要带着人往里面走。
余艺眼里带着惊恐,摇着头往后退,嘴里小声呢喃:“我……我没事。不用检查……”
“怎么了?”易元衡撑住他的后腰,把他护在怀里,耐心哄着,“别怕,我陪你进去,嗯?”
听着他温声细语跟余艺说话,不仅余艺惊疑不定,连蒲耀都吃惊得“我去”一声。
“你确定是你易元衡,没给人掉了包?”
余艺眨着眼睛看他,显然与蒲耀有相同的疑问。
易元衡没搭理蒲耀,揉了揉余艺的头,说:“听话。”
他温柔的语调对余艺而言,就是最令他无法自拔的毒。
有瘾。
很深的瘾。
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听他的话,让温柔多驻足一会儿,可是……可是自己的身体有多差,他是知道的。
易元衡带自己来检查,是想以此为借口让他离开吗?
毕竟他的公司早就步入正轨,发展到现在已经成为与余家势均力敌的存在,他想要自己离开,只需要一个借口就够了,也算是给余家留足面子。
余艺忍住泪水,思虑片刻,还是艰难迈动步伐,随着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