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很识相。”余钦仿佛猜透他的心思,耐心跟他解释,“知道他日子不多了,忍住这口气,把余家唯一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人强塞给易元衡,他以为这样,就能保护你。”
“这些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听他这么说,余宗源应当是默默吞下这口气,怎么还会让余钦知道?
“为什么?哈哈,他死之前,就拉着我的手,跟我说明真相。”余钦咬了咬牙,继续说,“他说他确实把我当成儿子,求我不要再伤害你。”
余艺刚忍住的泪水又一次流了出来。
这又是何苦呢?明明对他从没有过好脸色,临死前却要这般伪善。
“早知道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一定不让易元衡得手。”他喘着粗气,把余艺整个人框了起来,“这两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怎么对付易元衡。只有他倒台了,我才能把你带回家。”
“你太疯狂了!”余艺向来清澈的眼里带上恨意,声音颤抖着,语气却无比笃定,“太病态了。”
“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以为我对自己的亲弟弟有非分之想,能不病态吗?”
余艺歪着头,避开他逐渐靠近的脸,紧张地说:“你……你要做什么?”
“还记得我小时候跟你玩的游戏吗?”
余艺一愣,瞪大了眼睛看他,顿时害怕得浑身发抖。
“我们再来玩那个游戏,好吗?”他俯在余艺耳边,声音带了一丝嘶哑,又隐着狂喜,“那间地下室还没有拆,特别适合你住呢。”
“我不要!”余艺疯狂晃动身子,用头去撞击他,奈何力气太小,没几下就被余钦控制住。
被尘封在最心底的回忆如同洪水猛兽,瞬间在他脑海里冲击,他害怕得大喊大叫,不愿再一次经历那种绝望。
当年,他刚到余家不久,发现自己的哥哥对他很好,总喜欢给他糖吃,跟他讲故事,他不觉就亲近了哥哥,经常黏在他身边。
后来上了学,他有了自己的小伙伴,逐渐独立,觉得不能像个小女孩似的那么黏人。
可是,余钦好像不开心了。
有一回哄着他,骗他说跟他玩游戏,把他关在余家别墅用来放杂物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