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元衡见况,低头亲亲他的手背,眼神里带着鼓励。
许是这样的易元衡太让他放心了,他垂眸想了想,声音低低地说了出来:“我一想起配音的事,脑海里就、就浮现孟致的样子。”
他脑海里的孟致永远是那个拿着一把水果刀,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制造痛苦的模样,他面目狰狞地狂笑着,嘴里嚷嚷:“你不是最会配音了吗?这样的场面还配什么音?给我叫出来啊。”
说着,他举起刀,再次落下之时,又是一阵尖锐的疼痛。
他好痛苦,喉咙喊得沙哑无声,可孟致对收音隔音很在行,虽然是在破旧的楼房里,一墙之隔的邻里也听不到他的呼救。
那种在疼痛与绝望中循环的痛苦,如同一个噩梦,总会在午夜惊扰他,也会在……他开口想要配音的时候出现。
刚开始他还不确定,经过这些天的尝试,他自己已经非常清楚。
听余艺讲述完,易元衡气得额头青筋暴起,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低骂一声:“该死。”
孟致的事情证据确凿,开庭时间差不多是他们婚礼后一个星期,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他在牢里多待几年,他自然有办法让他在里面生不如死。
绝对要他后悔做了这件事!
“对不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我……”
“别怕。”
易元衡站起来,捧着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腹上,手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
“我们慢慢来,不着急。”
“嗯嗯。”余艺吸吸鼻子,想到了《聊史》的合同,他小心翼翼地问,“《聊史》要是不能录,我们岂不是要赔很多很多违约金?”
易元衡被他这句话逗笑,本来是摸他头发的动作改成揉。
“笑什么?”余艺不满地抬头瞪他!
他心疼钱,有什么好笑的吗?
“这件事国家台和节目组多多少少也有责任,你放心吧,即便解约了,也不会敢要我们的违约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