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过了一周,余艺始终像是小尾巴,每天跟他去易氏上班,赖在他办公室的大沙发上,看看剧,睡睡觉,醒了就吃,倒是把前阵子掉的肉补了一些回来。
身上那些浅一点伤口都愈合得差不多,只剩一道道丑陋的疤痕,易元衡每天都小心翼翼帮他涂去疤膏,可……经常涂着涂着,他就得跑进去洗个冷水澡再出来继续这个工作。
对此余艺也很无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睁着大眼睛看他,这也能有反应,能怪自己吗?
余艺提出要自己擦药,易元衡却不肯,就算在大冬天经历一次次冷水澡的洗礼,也要抢下这工作。好在他年轻气壮身体好,换做余艺这么折腾,一定会感冒发烧。
眼见着当时订好的婚礼时间近了,可脸上那道最深最长的伤却刚刚愈合好,四周的皮肤皱皱的,起了皮,像是干了的橘子皮,实在丑到余艺都不想照镜子。
这天一眼早,他早早起床,以为易元衡还在睡,就站在镜子前唉声叹气,喃喃地自言自语:“你好丑,拍不了婚纱照,也举办不了婚礼,真难过!”
想了想,又觉得太丧了,他话锋一转,变成安慰自己:“哎呀,反正等了三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一会会。可是……真的好想跟他结婚呢……”
假寐的易元衡将他的碎碎念听得真真切切,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说:“这么想结婚呢?”
余艺突然听到声音,被吓了一跳,赶紧转身,脸上顿时开出两朵火烧云,带着控诉说:“你偷听我说话。”
“我可没有偷听。”易元衡扬起笑容,掀开被子几步走到他身旁,从背后环住他,俯在他耳边轻语,“我光明正大地听,还好听到了,不然还不知道我的阿艺这么‘恨嫁’。”
“坏蛋,我才没有!”他嘴硬地犟回去。
易元衡抱紧他的腰,故意调侃他:“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别害羞。”
“哼。”余艺听出他在取笑自己,红着脸转过身,仰起头给他看,“看看,是不是很丑?”
“胡说。”
易元衡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道伤疤,心疼地说:“总会好的,我能等。”
“可是……我等不及了。”余艺嘟囔一声,闷闷地靠在他胸膛前,“三年前……我跟你结婚的时候,就……就幻想着我们会有一场婚礼。后来你、你不喜欢我,我就不敢妄想了。现在好不容易盼来了,又因为……”
“阿艺。”
提起之前的混账事,易元衡心虚又懊恼,打断他仿若自言自语的呢喃,低头亲亲他的额头。
“是我混账,以前不知道你有多好。现在知道了,可舍不得你受半点委屈,只想早点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是合法夫夫,谁也别想抢走你。我啊,比你还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