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只好从叶泽最能接受的方式入手,一点点扭转这糟糕的不安定感。
陆忱沉默了一瞬,在雌君忐忑不安的注视中率先将脚拎出水盆。
“您连跟我共享用具都不愿意了吗?”军雌伸出虫爪揪住他的下摆,睁大眼睛问道。
雄虫有一瞬间似乎无可奈何地挑了下眉,他那双雪白裸足深深陷入柔软厚重的地毯,似乎在叶泽的心尖上静静站立。
陆忱将雌君捞在怀中,向他因不安而轻颤的眼睫上吹了口气:“我愿意,但现在该共享床铺了。”
叶泽在他怀里微弱地挣扎了一下,双手却十分诚实地紧紧攀上了雄主的脖子:“脚还湿着。”
雄虫轻笑一声,在他额上印了个响戳:“那怎么办?”
军雌毫不犹豫地答道;“我们去浴室,把其他地方也弄湿。”
陆忱从善如流,当即采纳了这个建议。
在虫蛋发育进入第三个月后,叶泽的体力出现了明显回升,此前相当长时间内的疲倦和畏寒现象也有所好转,反而是陆忱在入学考核中消耗大量脑力和体力,成为了家中最后一个醒来的“懒虫”。
他睁开眼时,军雌正在浏览星网,松散的衣襟里露出线条流畅、轮廓饱满的胸膛和腰腹。
陆忱伸手探进雌君睡衣下摆,睡眼惺忪地跟虫蛋打了声招呼:“崽崽睡得好吗?”
叶泽目光柔和,轻声说道:“蛋很好——您不问问我睡得如何吗?”
雄虫刚从好眠中醒转,平日俊美冷淡的面容显出几分孩子气,他笑着捏了捏掌心里的腹肌:“不需要,你睡得好不好我最清楚。”
这句话的内容和语气同样暧昧,军雌的耳朵尖立刻泛红。
他的行动力很强,尤其在涉及雄主的问题上,总是雷厉风行、毫不含糊,此刻虽然有些羞赧,仍然颇为得意地将光屏调转到陆忱适宜观看的角度,说道:“刚才我通过机甲学院的通讯簿联系到了原院长的养雌,他答应见我一面。”
“你见他做什么?”陆忱有些好笑:“不是昨晚还抱着我的腰说自己一定比他强吗?”
雄主坏心眼地提起特殊时刻发生的对话,叶泽的耳朵越发红,随手关闭了终端:“我要亲自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对您存在其他想法。”
陆忱懒洋洋地问道:“确认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