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放心手中的文书,手背在背上悠闲地走到林盈袖身边,正要伸手扶她,谁知道女人反射性地躲开。
“二爷有什么话只管说,别跟奴才拉拉扯扯的。”
裴垣觉得好笑起来,“那.....太太分给你的活儿是伺候我,那你是不是该——”说着上下打量了林盈袖。
林盈袖的脸色忍不住一红,裴垣说的伺候是什么意思,她心知肚明。
“总之,我不想做针线活儿。”
尤其是给你做。
男人伸手顺了顺女人的额发,笑道:“你越发懒怠了,一口一口自称奴才,奴才的活儿又不做,那你想怎样呢?”
林盈袖没听清裴垣说什么,只听到一句“奴才的活儿不做”顿时红了眼圈,蹲下去将地上凌乱的布匹和针线,抓成一团抱紧怀里。
男人听到轻微的抽泣声,一把抓住女人的手,口中急道:“你看,我不过玩笑两句,你就跟我生气?”
“二爷欺负人!”
林盈袖越发地使性子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男人先是惊讶,而后将人揽入怀中,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嘶——
肩膀上的刺痛让男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女人下口极狠,像是要吃他的肉一般。
“你还要卖我,那趁早卖了吧!何必这么欺负人,你们家卖个奴才和吃饭一样容易。”
女人尽情的发泄着,等她哭完了,才从男人怀里出来,看着男人肩膀湿了大半,又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避开男人的目光。
“谁说要卖你的?”
林盈袖听了这话,冷笑一声道:“二爷明知道周姨娘小产真相,还故意让我自己去查真相,你这不是明显嫌弃我,想着法子要卖我。”
男人听到林盈袖这话,不由语塞。
“谁告诉你,我要卖你的?”
林盈袖哭的眼睛红肿着,堵着嘴,“赵姨娘还有王姨娘都说过,一旦证据确凿,你们就要卖我!你让我做针线,分明不想我再查下去。”
男人脸上却露出一丝惊讶,随手从身边解下荷包,将荷包递给林盈袖,“你看我这荷包是不是旧了?”
荷包在外头淋过雨,有些皱,上面的针线也剐蹭过。
“那你也不必非我做不可啊!”
裴垣仔细观察着林盈袖的表情,堵着气跟他吵架,简直就是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急的和大人分辨,又可爱,又好玩儿。
“你做的荷包放了些香料在里头,可以提神醒脑,办公的时候闻闻可以提神醒脑。”
林盈袖眼睛瞪大,原因就这么简单?“那我也不做!”
“你不做荷包,那好,你太太让你伺候我,现在你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