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没有恭桶,未免路上尴尬所以没敢喝太多水。
男人闭目养神,半晌才,“嗯。”一声。
这个嗯是几个意思?林盈袖眼珠转了几转,抱起书,念了起来。
突然——
马车一阵剧烈的摇晃,林盈袖只觉重心不稳向后栽去,吓得她闭上了双眼,突然腰间被重力一拖,滚热的手掌贴着肌肤。
马儿嘶吼两声,前掌落地,马车这才稳停下来。
林盈袖将托着自己腰的手推开,在离裴垣最远的地方坐下,警惕地盯着男人。
裴垣没理会受了惊吓的小女人,打起车帘,问外头的小厮,“什么事情?”
小厮来回说是一个妇人冲过来拦住马车,不肯离开。
裴垣让小厮给那妇人一吊钱压惊,将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去,万不可倚仗权势欺压百姓。
还没吩咐完,就听到一妇人哭诉声——
“各位乡亲快过来看看哪!十里街林秀才家嫌贫爱福,当初许嫁闺女与我儿,谁曾想为了攀附高门大户,竟违当初林秀才与我家所定婚约,没天理了啊!”
听到这个声音,林盈袖柳眉紧蹙,这个声音她听了几十年,也怕了几十年。
路人指指点点,那唐氏拦着马车不让走,小厮上前劝被唐氏啐了一口,还诬告他欺辱良家妇女,吓得小厮躲地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