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害羞地将自己藏进了被窝里。
不等早饭的功夫,炭盆送了来,屋里暖如初春,连许久不曾露面的采溪都赶着过来请安,伺候。
菜也换了以前的规格,林盈袖心知肚明这是裴垣昨晚在这里歇着的缘故,也不点破,只不理会采溪。
等到用饭的时候,才吩咐采苹退下,只留采溪一个人在跟前。
“姨奶奶,这是红枣梗米粥,这是燕窝粥......”
“采溪跪下!”
采溪惊愕地看着林盈袖,见她面色肃然,不像是开玩笑,不禁疑惑。
啪的一声,采溪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
林盈袖扔下一个半新旧的手帕,质问她:“这手帕你可还记得?还有经常来咱们府里的针灸的刘婆子,你大约还没忘了吧!”
采溪吓得心惊肉跳,低着头避开林盈袖那双锐利的眼睛,“姨奶奶这手帕哪里来,我没见过,我从前在太太屋里服侍,太太从来不用什么针灸的婆子。”
“不记得,那可是我叫人把那刘婆子叫来与你对质?”林盈袖点点头,“我这会子问你,你尚且还有一线生机。若是我把你干的那些事儿回了二爷或者是太太,你觉得你有几条命?”
采溪照旧死不承认,林盈袖便不说话了,叫采苹过来伺候,用过了早饭才往周氏屋里说话。
请安毕,林盈袖才将采溪与外头刘婆子勾结弄的堕胎药,利用桃儿给周姨娘下药,目的嫁祸她,谁能想到周姨娘是假孕,否者满身是嘴只怕也说不清楚。
周氏见此事非同小可,便把屋里其他的丫鬟婆子一并赶出去,只她和林盈袖两个人。
“太太,那刘婆子二爷也是见过的,西边小门的宋嬷嬷就是负责传递的人。”
周氏点点头,让人将采溪押下去,对王喜家的说:“这采溪丫头年纪也大了,又懒又不服管教,今日你姨奶奶带过来,我使唤还顶嘴,拉到庄子上去或卖或配人。犯了错的丫头,只穿这身衣服出去,其余一概不许带,她老子娘是做什么的?”
王喜家的知道必定是有个缘故才赶出去的,想了下才道:“她爹娘是庄子上佃户,这丫头生的不错才选进来的,以前都做粗活,都是奴才的不是,不该分配到姨奶奶跟前去。”
周氏听说也就罢了,让再挑一个好的到林盈袖屋里伺候去。
等人下去,周氏叫林盈袖到跟前脚踏上坐着说话,“方才说起那刘婆子,是王姨娘经常叫的,王姨娘经常闹头疼,说是那刘婆子针灸不错。之前还推荐给我,我见那婆子贼眉鼠眼的,看不上便没用。方才你说起,我才想起来,当初在京城那段时间是王姨娘伺候我,药她也经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