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靖晨挡在林盈袖的面前,四目相对,只觉刀光剑影,暗藏涌流。
很快,王靖晨败下阵来,裴垣身上带着一种令人臣服的霸气。他一介书生,即便做官,也不过在翰林院供职,与书本打交道,并无半点官威。
“当初是你不要她,赶她回来,现在又来招惹她做什么?裴大人位高权重,也不能戏弄一个弱女子。”
“你别说了,王家哥哥,我知道你为我出头,你若为我好就别——”林盈袖瞥了裴垣一眼,看他腰间还挂着用两人头发做的同心结,又低下头去。
王靖晨手颤抖了一下,林盈袖看裴垣的眼神刺痛了他的心脏。
林盈袖对他从来都是礼敬有加,从无半分亲密。只一个眼神,便知道林盈袖对这个男人还难忘旧情。
他们有几年的情分在,他怎么看都是输了,也罢,他又何苦在这里做个恶人。
“妹妹,我就在楼上,有事叫我。”
王靖晨避开裴垣犀利的眼神,往楼上走去,既然不能做她的心上人,那就做守护她的人。
裴垣解下自己的披风,裹在女人的身上,又摸了摸她的手,一脸疼惜地道:“我不在身边,你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冷成这样还只顾着跟别的小郎君说话。”
想起王靖晨那小白脸的样子,裴垣心里就膈应着,他今年三十六岁,林盈袖不到二十,大了十几岁。以前不在意,人是自己的,围着自己转。
现在不同,林家随手可以把她嫁给别人,这才有了危机感。
林盈袖闻到一股子酸气,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又来做什么?方才你那岳母审贼似得审我,你跑这里来私会我,让她看见还不得生吃了我。”
裴垣看女人娇俏可人,不觉情动,忍不住伸手搂她到怀里,“我原是不来的,心里实在想你,这才冒险翻墙进来。不曾想你竟然和别的男人在这里说话,我若不来只怕人就拐走了你。”
林盈袖吸了吸鼻子,僵硬着身子,有些不自在地道:“你快松开我,我的丫鬟就来找我,看见像什么样子!”
裴垣一身白衣翩翩,自是风流倜傥,哪有半点翻过墙的痕迹。只怕是裴曦月安排好的,让他们两个有机会见上一面。
裴垣哪里肯松开,不为别的,楼上还有个惦记着的人。
“我阿娘之前看上王家,觉得他家好,有许亲的意思。后来王太太不答应,这才断了来往,今儿人家也没别的意思,想着说开了大家日后好相见......”林盈袖说完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了,她如今和裴垣再无半点瓜葛,跟他解释算什么?
告诉他,自己为他还守着么?
裴垣没把王家放在心上,只心里膈应他们两个私自见面。要知道从前林盈袖的眼里心里可只有他一个,何尝与别的男人说这么多的话。
“我不管这个,反正你以后不许见他,也不许同别的男人说话。我不允!再有下次,直接抢你家去,非罚你给我生七八个孩子不可。”
林盈袖闻言又羞又恼,恨的捶了男人一下,“你这人偌大的年纪,又是做官的,怎么说话没脸没皮的?谁要给你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