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出这样的事来,林盈袖也没心思和众夫人游玩,众人也都找借口告辞离去。
那锦乡侯夫人想给林盈袖赔礼,人是她带来的,陆侧妃虽然失了势,但她毕竟给王府生过一个儿子的,王妃没有子嗣,将来王府还不得落到陆侧妃儿子的手中?
故而才卖陆姑娘一个面子,谁知道会闹出这样的乱子来。
林盈袖也知道不是锦乡侯夫人的过错,也不多计较,将曦宁的丫头和陆姑娘的丫头都拿住了盘问。
丫头们才说实情,原本众位小姐商议做诗词,众位小姐便提议应景,便以莲花做词。陆姑娘说莲花的词太多,要做别的。
曦宁怕引起分歧,便说各做各的,这陆姑娘便讽刺曦宁出身低贱,只靠阿谀奉承嫡母才有一席之地。
曦宁毕竟年纪小,一言不合,又是被人指着鼻子骂庶出的,心里实在气不过。两人扭打起来,陆姑娘毕竟大曦宁好几岁,力气也大的多,不小心便被推到了湖里去。
锦乡侯夫人听一句,在心里骂陆姑娘一句,曦宁虽是庶出,但人家早记在嫡母名下,而且小周氏也是太太,说起来也是嫡出的女孩儿。
最要紧的是,曦宁可是未来国公府的儿媳妇。陆家是什么出身?一介低贱的商贾,不过是靠有个在王府做侧妃的姐姐罢了。
林盈袖望着锦乡侯夫人,叹息一声。
锦乡侯夫人粉面通红,忍着气起身给林盈袖赔礼,“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不是,妾身实在不知这陆姑娘这等难缠,否则妾身说什么也不会带来府上叨扰夫人。”
林盈袖也知道怪不着锦乡侯夫人,反倒好言安抚了锦乡侯夫人一番。那陆姑娘还在这里,锦乡侯夫人也是为难,林盈袖便着人请了成王府的侧妃来接人走。
到掌灯的时节,陆侧妃才坐着轿子来,进门时眼高于低,也不问好,直接坐了,不等林盈袖说话,便先问罪起来,“舍妹今日赴夫人宴,好好的为何扣在你府上?”
锦乡侯夫人与林盈袖相互看了一眼,锦乡侯夫人便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与陆侧妃说了一遍。
那陆姑娘在一旁坐着一言不发,显而易见那些话的的确确是她说来着,只是面上毫无愧意,这便让人有些恼火。
“既然是小孩子家玩闹,本侧妃也就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好好的打发我妹妹回王府也就罢了,怎么听人说要本侧妃来赔罪?”
这陆侧妃连看也不看两人一眼,不就是个弃妇,当今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破例封个国夫人,别人当回事儿,他们王府可不当回事儿。
林盈袖原本还想着陆侧妃若是态度好,便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谁知道人家压根儿不在乎,顿时也来了气,冷笑两声。
“原来在侧妃这里,害人性命,毁人名节不过是小孩子家玩闹?倘或今日有男客,那我这女孩儿怕是只能自了其身了。”
她微微扫了陆侧妃一眼,“看来在陆侧妃这里,本夫人的女孩儿就这么不值钱。”
锦乡侯夫人也看不过去了,当初是陆家求着她让带来,不想惹出这样的祸事,“陆侧妃,说到底也是你家妹子的过错,你就给夫人陪个礼,夫人也不是小气之人,必定也不会为难一个女孩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