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结结巴巴地说庄头给了他们多少银子,东家来便冒充是这里的佃户,等人一走便离开。因为林盈袖出去游玩,便觉着不会再查,所以才悄悄出了庄子。
小厮在庄子里走访,从新做了人口册子,每年得了府中多少赏赐,庄头每年如何重利剥削等等。
庄头这回连喊冤枉的胆子都没了,只求林盈袖饶恕。
另外几个庄子虽然没去,不过那边的情形林盈袖也摸查的一清二楚,只是一下将所有的庄头打发走,也选不出合适的人来顶替。
“拿他一家子的卖身契来,全部发卖!”林盈袖沉下脸来,半点情面也不给。
原本安心就是要杀鸡儆猴,若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那这一趟也就白走一遭。
“东家饶命,求东家看在我那亲家在府中伺候多年,求东家饶了奴才这一遭吧!”
这庄头的亲家是府中二等管事,不过却并非是林盈袖这一房的人,是长房的人,他们这一房分给了林盈袖这一房。
林盈袖端着茶盏打量着其他的几个庄头,看众人脸上都有了惧怕,笑了一下,放下茶盏。
她早打听过了这些庄头和府中各房势力的盘根错节,选了最适合发落的人下手,二等管事的亲戚一家子都被发卖了,看这些人还有没有胆子欺瞒主子。
“从这位屋里查抄出来共计白银五百六十两,房契一张,衣服首饰若干,粮食若干。”
林盈袖一一查点,将这五百两银子拿出一百两赏给其余几位庄头,四百两赏给了几个庄子上的佃户们,衣服也是赏给了这些人。
剩下房契,林盈袖放在桌面上,“我知道你们几位都是财主,也不差这点儿赏赐,不过刚刚那位的下场你们是看到了。主子开恩,你们可以过好日子,若是主子不留情面——”
这几个庄头立刻跪下,说不敢欺瞒主子。
“以前你们的差事如何我这几日多少也知道些,从今儿起以往的我就当不知道,以后若是有胆子敢跟我这儿装神弄鬼的,那个就是下场。”
那张房契说是留给专门监督庄子的人用,具体是谁暂且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