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一件事,这些人都是族中亲戚,不知岳母打断如何处置?”裴垣恭敬地问道,现在不过是带回去问话,最多也就关个三五日。
林氏咬着牙,她这些时日也算是受够了。
“既然是姑爷出面,我这老婆子什么也不懂得,一切便由贤婿做主。我只一句话,留他们一条性命也就罢了。”林氏哪里还敢放纵这些亲戚,巴不得给他们一个教训不可。
“是,不过还没到那个地步,不过打几十下板子,再关上几日也就罢了。另外今日峰弟寻我,说岳母大人想扶持族亲,不过是为着有人照料。贤婿想,既然想扶持,也要他们有本事才行。”
一句话说到了林氏心坎上去,“正是这话,袖姐儿和峰儿都以为我是老糊涂了,我不过想家族兴旺,有什么事儿大家也能相互帮衬。”
裴垣点头,“小婿有个主意,既可以帮衬亲戚,又不至于得罪人。”
办家学,不但裴垣愿意支持,就是林二叔也愿意出银子。
“家族中贫寒子弟可以在府上借住,不愿意来京里,老家也可以办一个,每年不过一二百银子。亲戚们也无话可说,更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岳母大人,您觉得如何?”
林氏细细想来,出银子不多,又能帮着亲戚们,实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到底是贤婿想的周到,只现在这些人挨了打只怕得罪了,若是回老家去必定会说我们这一房的闲话,这可如何是好?”
裴垣胸有成竹地道:“岳母大人放心,我自有主意让这些人不敢乱说话。”
林氏再三道谢,只家中一贫如洗,也不能招待。
还好林二婶那边知道,准备了酒席,家中两位哥哥相陪。
裴垣吃过饭回家去,将事情告诉林盈袖。
“你纵容那些人闹,就是等着抓到他们的把柄,然后一句拿下?”
裴垣捏了捏女人的下巴,笑道:“打蛇打七寸,若是一开始弹压,不但你母亲看不到这些人的恶,咱们还不能以理服人。如此,岳母大人那边再不敢招揽亲友随意上门,这些人也知道了怕,岂不是一举两得?”
林盈袖伸手搂着男人的脖子,“亏得你出面,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打发这些人。我阿娘前怕狼后怕虎,能好生打发了更好,只是不知道母亲现在是否还记恨我。”
林氏后悔还来不及,哪里会记恨?
“只管放心,岳母大人还让我和你好好说说,她从前思虑不周,带累了你,让你不要多心才是。母女间哪有隔夜仇,对了,玉成呢?”
林盈袖恍惚了一身,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那臭小子下了学带了宝哥儿,兄弟两个带着肉肉往老太爷屋里去,只怕老天爷养的那些小玩意儿又该遭殃。
“罢了,小子虎些也没什么。渊儿小时候太老成了些,回头我带他们兄弟几个去庄子上打猎去,徐氏那边如何了?”
徐氏已经过了头三个月,裴垣赏了两个妾过去,虽不自在了几日。到底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姑娘,当下将自己陪嫁过来的两个分了新人的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