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守河不愧是守河,一身正气的人民警察,觉悟就是比‘我不爽就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不爽’的黑暗哨兵来的高,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说:“既然你有办法,那快先为他取出芯片吧!”
“那你怎么办?”曜金着急道。
两个同款守序正义的人都没有意识到连御的小心思,岑禛又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下线,不管连御怎么暗示都保持沉默,然而连御也不可能直说快来求我,场面一时间十分尴尬。
守河认真地问:“只需要手术刀和镊子就够了吗?还需要什么?斗奴场地图里就有医院,或许为了真实性特意放置了医疗工具。我步速比较快,你们可以都坐床上我带你们去。”
岑禛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一男人肩扛一床健步如飞,上面还坐着红黄黑三个发色的男人,他要是再染一绿毛,简直就是行走的红绿灯……
不能细想。
“医院已经成禁区了。”曜金说,“我们进不去的。”
连御烦躁地食指在手臂上狂点,‘快!来!求!我!’四个大字已经在他眼底如有实质,但就是死不开口。
“那只能想点别的办法了。”守河敛目沉吟。
当然有别的办法,连御在心底无声呐喊,那就是来求我。
“不需要医院。”岑禛抬眸,目光投向他们来时的路,“我知道哪里有手术刀。”
连御:“……”
连御把求字在鞋底碾碎,他笑着说:“那太好了!”,然后狮子在岑禛脚边狠狠地啃住了他的小腿腹。
十分钟之后,四人逮到了已经逃到商业区的狼人可可,巨大的医疗箱上已经满是血迹,一面已经全然凹了进去。他们到的时候,可可正蹲在一个标着厕所的集装箱里,尾巴边是一具刚死不久的尸体——是个和蛮云同族的鳞甲人,皮肤在他们需要的时候可成硬甲状,坚不可摧,而地上的这位则被狼人的利齿硬生生咬穿了甲壳,再咬透了喉管。
而狼人也伤得不轻,脑袋上破了一个大口子,血迹将他脸部周围的毛发都粘连在一起……像一条可怜兮兮的落水狗。
“你们——”狼人惊了,这么大的一个斗奴场,他还藏得如此隐蔽,这群阴魂不散的人怎么能准确找到他的?而且这群家伙的队伍还壮大了!!
当看到走在最后面的面具杀手时,狼人全身血液倒流,下意识地随手抓了个东西往连御的方向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