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自如地准备往床檐边坐。
边弯腰,还边温柔小意地说:
“小灼,皇姐太心疼你,不忍心你为这些贱民劳心费神,所以啊擅作主张跟了过来,想看看你,小灼你别生皇姐的气……”
江灼扯唇,对江千紫后面的话完全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不过,他忽地扫见窗外似乎有人影闪过,看上去像是来偷看的平民百姓。
他立即严肃且认真地反驳:“皇姐此言差矣,朕的子民,怎么会是贱民?”
江千紫闻言又是一愣。
这,这很重要吗?
按照平常,这个蠢货不应该立马感动地说,怎么会怪她?
江千紫惊诧地皱了皱眉头。
而更令她难以置信的,是江灼接下来的动作一一
只见江灼把腿一横,正正挡在她准备坐的位置,眨一眨那澄亮的眼,无辜又小声地说:
“还有,皇姐,这床太小,你站着说话吧,不然朕的腿没有地方放。也别站窗户边,挡风。而且,皇姐既然心疼朕,那能为朕扇扇风是极好的,嗯,扇子在那边。”
行云流水地说完,小皇帝期待的视线落在破木桌上那柄格格不入的玉骨扇上。
江千紫:“……”
她狠狠愣在原地。
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堪堪维持虚伪的笑意,扯一扯嘴角,呵呵应下。
心底又是屈辱又是迷惑。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蠢货怎么和从前似乎不太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