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张旭升问,“又谁啊?”
徐皓说,“嗨,闫泽。”
张旭升一下没反应过来,“谁?”
徐皓说,“闫泽,咱高中同学,闫——泽。”
张旭升推徐皓一把,“靠,我知道是哪个闫泽!不是你俩咋又勾搭上了,你俩多久没见了?”
徐皓说,“要不说神了,我这回国没俩月,在街上打球遇见他了,他也刚回国,也在s市,然后这就联系起来了。从高中毕业就没见过了吧。”
张旭升一脸匪夷所思,“你俩这也挺神的,以前上学那会这闫泽谁也不爱搭理,偏偏就跟你玩的还行。说到这个,我靠,你知道这闫泽家里什么来路吗?”
徐皓从盘子里挑个头大的瓜子,“有一点耳闻,挺不一般的吧。”
张旭升拿筷子敲桌子,“何止是不一般啊,你这刚回国可能还不知道,就我这几年不都是在国内混吗,靠,他闫泽,那他妈的正八经儿最挑头的一波太子党啊。闫泽他爸我就不说了,我怕查水表,就他哥,听说大咱们很多,将近差一个辈分出去,那基本上已经在中央混了,还有他姥爷……”
徐皓夹起一块馒头塞张旭升嘴里,“少废话,多吃饭。”
张旭升嚼着嘴里的烤馒头,颇为不满,“你这人怎么一点好奇心没有啊。”
徐皓说,“你可消停的吧。”
第39章
为了迎合安德烈和马修的时差,徐皓在第二天晚上跟他俩人开了个简短的电话会议。
主要内容就是调整近期的投资项目和战略方针,期间还要听马修喋喋不休的抱怨他在学校有多无聊和英国为什么有吃不完的土豆,以及他对四川火锅的无穷思念。
认识这几年,徐皓和安德烈已经学会了如何从大脑屏蔽马修的声音。
电话会议在结束之前,徐皓顺便说了一下自己下个月会去瑞士滑雪的事情,他会把电脑带着,让他们有事随时联系。
安德烈立刻吸引了注意力,“hale,你必须顺路来趟西西里,我要带你吃全世界最好吃的意大利面!”
徐皓知道最近安德烈因为一些事情脱不开身,日子过得特别憋屈,就笑着说,“你不是出不了家门吗,还有精力接待我?”
安德烈电话那头爽朗一笑,说,“嘿,别人我不管,你来了,死神也不能阻止我出门。”
徐皓说,“先别说的这么吓人,我主要是去滑雪的,未必真有时间过去一趟。”
安德烈说,“你有时间也得来,没时间也得来,你要是真不来,天杀的,我就去找人把你从中国绑来。”
徐皓失笑:“你现在活像一个流氓头子,好吧,到时我们再联系,好么?”
那边马修对着手机,“哈喽?打扰了?你们的耳朵难道是做整容手术接上的吗,听不到我在这里叫你们?上帝啊这已经是我第二十三遍问候了,有人在吗?”
徐皓和安德烈装作无事发生一样接连挂了电话。
气得马修差点把手机从三楼学生公寓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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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皓比约定时间提前五分钟抵达机场。
这块区域是私人的,徐皓的车牌号被提前打过招呼,在机场门口自动抬杆。徐皓一路畅通无阻的开到停机坪附近,又由人指引着上了小型摆渡车。
随着摆渡车开近,可以看见停机坪上立着一架相当漂亮的私人飞机。闫泽双手扒在登机口的门上,遥遥地看见徐皓坐的摆渡车,闫泽抬起一只手。
徐皓把手伸出去,也跟他打招呼,示意自己看见了。
下了摆渡车,徐皓把行李交给旁边的工作人员,一边登飞机,一边跟闫泽招呼,“遇着好事儿了?”
闫泽今天穿的非常利索,额前的头发撩起来一点,看上去还有点少年时期那种放纵不羁的劲儿。他单手撑着机舱门,在阳光下对着徐皓笑,“怎么才来啊。”
徐皓看了眼表,心想我这不还来早了吗?
闫泽转脸跟工作人员说,“人齐了,飞吧。”
徐皓一听,十分诧异的想难道他真是最后一个来的,现在人都这么勤快了?
结果往里走,徐皓发现客座上压根没人。
徐皓扫了眼桌子上那一堆食物饮品,说,“这就人齐啦?就咱俩?”
闫泽把身体往松软的椅子上一靠,找了个放松的姿势,撑着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看徐皓,“当然。叫那么多人干嘛,不够烦的。”
徐皓一想,是闫泽的风格,索性他也两耳不闻窗外事,往椅子上一坐,说,“行吧,反正你这次做东,只要你别飞半路把我扔了,怎么都行。”
闫泽又开始笑,看得出他今天心情非常好,“放心吧,扔谁也不能扔你。”
飞机行驶上轨道,徐皓顺着机窗往外看,阳光铺撒在略显枯黄的草地上,如同镀了一层金衣。再往远方看,火红色枫叶好像烧起来了一样。
随后窗外视野倾斜,飞机腾空而起。
闫泽那边问,“有一阵没见了,你最近忙什么呢?”
徐皓收回视线,说,“嗨,创业呢,不就瞎忙活。你呢?”
飞机逐渐持平,闫泽从手边倒了杯白葡萄酒,说,“我最近手上也有几个小项目,反正就打发打发时间呗。话说回来,绿色基金是你起的名儿吗?”
徐皓抬眼看他一眼,“也不算吧,一起想的。”
闫泽转动着手里的玻璃杯,像是在晃动一个晶莹剔透的大玻璃水珠,“我这也有两个挺合适的项目,有兴趣合作没啊?”
徐皓点头,“那我可是太荣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