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瞧着如此眼熟,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一旁的白奕星笑着解释:“你不知道,最近这种发型很是风靡。不止是在净化师圈子,民间也有很多女孩纷纷效仿,走在路上经常能见到。”
“挺好看的,不是吗?”白奕星道。
“?”
你们的审美都是怎么了。
段沫颜摸了摸自己已经长了些的头发,脑海里就不知不觉开始循环:风雨彩虹、铿锵玫瑰……
到十一月末的时候,21支军团中已经有三成获得净化殊荣,扩张的速度飞快。
这段时间,守旧派眼红的都快滴血了,其中以一名大法官为首的守旧势力,甚至想要以扰乱政治秩序为名收回段沫颜的权利。
不过在还没动手前,他们就被革新派的官员发现,反过来告了大法官一个贪污受贿,将他安排得明明白白。
因为权力的斗争,守旧派的家族、所属士兵是没有权利接受净化的,在大法官的事件被曝光之后,还没等那些守旧派如何反应,他们麾下的众士兵就已经蠢蠢欲动、按捺不住了。
同样身处军营,为何其他的军团兄弟们能够得到净化资格,净主明明说了一视同仁。
这些士兵们羡慕地看着其余诸多军团获得净化,他们不用再为每月固定份额的抑制剂奔忙,不再担忧会随时随地基因异化,在乡里乡亲面前也能抬起头了……
可他们呢,他们却还要日日夜夜接受狂暴的痛苦。
凭什么!俺们不服!
可就是在这样极度的矛盾和摩擦下,守旧派的人们依然不管不顾,他们每日和鲜花美酒为伍,对于手底下士兵的声音采取听不见的态度。
甚至于谈论起来,众人甚至哈哈大笑,“才三成军力而已,净化师一共500人,就算全派出去了,也不可能覆盖全部军团。”
“现在那些冲昏了头的士兵,无非是被画出来的大饼给吊了胃口,等到净化力入不敷出,他们一定会掀起反潮。”
也有人表示疑惑:“可看前几次的净化仪式,净主仿佛游刃有余。”
“哈哈,那就让她继续,将全部军团都净化了让我看看!”
……
在众守旧派的期盼下,终于,某一日的凌晨,当第一缕晨曦打破黑暗,一道高亢的音乐声忽然席卷了十九军主力军的驻扎地。
‘你带来了希望’
‘你捧起了朝阳’
这是隶属于守旧派的势力,可第十九军团的各个副团长,却在光天化日下,播放了那首《黎明之光》,他们倒戈的倾向已经昭然若揭。
这首歌曲激昂,极容易调动起众人的共鸣,在静悄悄的凌晨,传播得很远很远,一瞬间燃起了士气。
更重要的是,这些士兵们经受着日日夜夜基因狂暴的煎熬,再面对社会上、军团内部舆论的压抑,内心深处的渴望,他们早已处在精神崩溃的边缘,也许在下一次作战的时候就会魂归故里,再也见不到亲人。
一想到这些,便终于有人忍不住了,跟随歌声,一个个扒着窗户开始怒吼咆哮。
“嗷——”
“哞——”
“汪——”
有训练员反应过来,吹着哨子企图压制他们,但各种兽类的啸声混杂在一起,一时竟然盖过了尖锐哨声,一声声、一浪浪。
开玩笑,老子已经忍了够久了,再也忍不了你们了!
军心一散,军团自乱。
这种大规模的士兵暴动让训练员们慌了,他们来不及去请示军团长,各个宿舍的大门就被一一撞破,所有士兵都冲出来了,他们化身为兽潮,轰隆隆地全部奔到了广场上,把少数几个训练员撞的人仰马翻。
“你们、你们要干嘛!是要违反军规吗!”一人惊恐叫道。
而面色冷肃的战士们却并不理睬他,他们踏着步子排成整齐的队列,宛如一棵棵铁树,静悄悄屹立在广场上。对着阳光,观看升旗。
第19军倒戈了。
几乎没人意外。
饶是如此,守旧派还能自我安慰:19军的几名副团长权势过大,并且军团长不作为云云。
可接下来,又是整整三支军团,第10/16/17军团,它们再次以极快的速度,齐齐投入革新派怀抱,快得只有一盏茶的时间,让他们的老东家几乎没法反应。
原本一潭死水的军营到处张灯结彩,士兵们甚至挥舞着各个净化师的应援牌呐喊,看着不像是倒戈,倒像是解放了。
守旧派诸人: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一夕之间,军团势力迅速变更,除了元首政府直属的第3军团,二十支军团已经全部归属于革新派势力。
他们将成为净化师的保护伞,成为她们的矛、她们的盾。
这种无差别净化普及的方式能让双方有效沟通,是完全互利共赢的。也让原本高不可攀的净化师们重新进入人们的视野,她们不再是一个符号,而是真真正正变成了人。
在赞同段沫颜的净化师中,年岁已长的女人较少,她们比较谨慎,也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愿意作出改变。
绝大多数,还是年轻的姑娘们。她们大多娇贵、柔弱,对于各个环境艰苦的军营生活挑剔,一只突然窜出来的老鼠、漏了风的帐篷,也许就能让她们抱怨半天。
每当如此,这些被寒风吹红了脸的士兵们,就乖乖抱着自己魁梧的身子,蹲在一边听着女孩们絮絮叨叨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