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赵衍今日在绣坊的话,松年心中忐忑,得了吩咐,放下一口气,立刻就要去办,却又听赵衍道:“你再去账房领了叁千两银子和自己的身契,自今日起就不必跟着我了,去投军,做个生意都好。”
松年转过身,扑通跪下:“王爷,我错了,我不该给叁殿下消息,你罚我,你抽我五百鞭,一千鞭,只求你别赶我走……”
赵衍道:“我也纵着你几次了,你且记得一日不忠,一生不用,你背着我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就该知道有今日,念你跟着我多年,我也不计较你是受人指使,还是有心攀附新贵,只望你日后有个好前程,走吧。”
松年哀求道:“王爷,饶了我这一回,我看着你和叁殿下为了一个女人生分着,心里着急,他是皇子,如若有朝一日更进一步,想到这个女人总是要记恨王爷的,您又何必图这一时的快活,埋下万年的祸根。
赵衍冷哼一声:“你还真是操碎了心啊。”
松年连连扣头,次次都重重地击在地上,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我对王爷的忠心,日月可鉴……”
赵衍不喜在街上拉扯:“本想给你留几分脸面,现在言尽于此,在我改变主意前,带着命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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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将鄯州之事原原本本道来,妙仪离开的那日,假扮她的降真就被西平郡公的侍妾毒死了,而那个侍妾怀着郡公的孩子,好巧不巧现在却住在赵衍的府上。
苏合被公主府府兵掩护着逃出鄯州后,还没到大梁,就传来城破的消息,她隐姓埋名终于找到李嬷嬷。再后来,大梁城中又流传着那个天仙宫女的戏文,市井众人都当戏说之词,只有她们知道那就是她们一直在找的人。
于是李嬷嬷托宫中旧友查了降真的宫籍,又和自己的相公儿子一起,顶替降真的父母兄弟寻来大梁,果真被赵岐查访到了,安置下来,她们寻着机会,希望能用这个身份,暗中将妙仪救出来,既保全前朝皇家的体面,又顾全了公主的闺誉。
妙仪听李嬷嬷和苏合讲完,无声无息湿了面颊:“我被关着,收不到一丝消息,原来能安然无恙的活到今日,是有人替了我受死。”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决绝,手上拭泪的帕子拧成了一根绳,这幅样子,莫说李嬷嬷,就连苏合都从未见过。
李嬷嬷想到赵衍还在外面等着,心一沉,有些叮咛又不好当着他人开口,便对苏合道:”殿下和我们说了这么久的话,你去倒些热茶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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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天的清水是否可以涤荡男主的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