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虽不是人人有马,可到底人多势重,训练有素,不一会儿,来犯之人已被斩杀大半,又派出十几人,攀过巨石,擒回了诺曷钵。
只是杨涓不会武功,两方打斗起来闪避不及,胸口挨了一刀,血流不止,面色惨白。
诺曷钵见同伙被斩杀大半,连连磕头求饶:“我也是与族人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耶耶饶命……”
为首的侍卫气不过,举刀要杀诺曷钵解恨,又被把头拦下:“好汉莫要冲动,如今救下杨公子才是正事,我们出了鄯州已有两个时辰,折返回去,杨公子怕是凶吉难料……这诺曷钵熟悉路,该将他绑了,给我们带一条近路,早些回去,寻到医生才好。”
侍卫不听,手起刀落,诺曷钵觉出脖子上一痛,吓的滋啦一声尿湿了裤子,以为自己定是没命了。
不料过了半晌,未听见人头落地的声音,再睁开眼,才发现自己还有气,只脖子上被人划开一道口子,也是血流不止。
“你这血,留的比我家公子快些,若是带不了近路回去,便在这黄沙地里做干尸吧!”
诺曷钵捂住脖子上的伤口,果然一片血红,不出一个时辰,他大抵也没命了,忍着剧痛道:“耶耶开恩,我知道附近有个马蹄寺,寺里常有些云游的僧人借宿,不乏会些医术的,倒是比去鄯州快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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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稚夫妇云游四海,行医多年,因帮着马蹄寺主持,救助往来商客,结下善缘。主持替他们在后山觅了个绝好的温泉,修了座药庐赠与他们二人小住。
妙仪一行随着薛稚夫妇在马蹄寺住了半月有余,日日温泉药浴,身子渐好,脸色也愈发红润起来。
这一日,薛夫人刚替妙仪把了脉,便有小沙弥过来请,道是寺中来了两个重伤之人,性命堪忧,只薛神医一个怕是忙不过来。
那个年轻人的伤势轻些,又被人一路妥帖照顾,无甚大碍,倒是那个老者,留了太多的血,还被人捆住双手。
夫妇二人忙了一宿未合眼,才好容易将人救了回来,心中对这一群欺凌老弱的人多有腹诽,也未等到年轻人醒来,便匆匆回了药庐,不想与之多牵连。
说来也怪,自这两位伤者来了之后,鲜有贵人问津的马蹄寺,迎来了鄯州最有权势之人——刚被晋封为西平郡王的姜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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