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晴知道,钟念对此并没做好准备。
她那个弟弟,是裹在毯子里抱大的,小磕小碰都很少有,这短短个把月时间里,又是分化又是发情热,光是想想,都让人心疼。
身为姐姐,除了保护陪伴,她做不了更多,剩下的要靠他自己想通。
病房安静下来后,钟念睁开了双眼。
他一半身子浸在阳光里,在墙上映出纤瘦的影。
体温、心跳、血压都恢复了正常,但他的人还没有恢复,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了。
究竟是哪里?
刚才他对钟晴说谎了,在练舞厅倒下后,他还有记忆。
只是些碎片,跟高热产生的幻觉混在一起,自己也分不清哪些是真实发生过的。
而且,他还做了一个,
不可言说的,高限制级的梦。
有关他和一个男人。
打住!
钟念掐掉脑中的画面,搓了搓脸深吸一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
右手背上扎着吊针,医用胶布之下,青色血管格外明显。
钟念盯着自己的手,眼前却出现了另一只手,手指修长有力,掌心带伤,掐住自己下巴时,淡淡血腥气就在鼻尖,让他忍不住探舌去触碰,却换来腰间蓦然收紧的禁锢。
钟念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捞起上衣,前前后后查看了一圈,没发现腰上有什么痕迹,看来真只是个梦了。
梦里,他的腰都快被搓出火了。
被摁到墙上时,那手箍住他后腰,不断揉捏、摩挲,肆意游走,略有些粗糙的掌心,像带刺的猫舌,让他止不住地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