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长老到我剑歌峰来,有何贵干。”谢折风一如既往的淡漠,他翻转掌心,那把通体纯黑的长剑铮鸣一声,顺从地飞回他手中。
玄圆看着谢折风,发现这个晚辈,竟然一步突破到洞虚圆满,险些捏碎了腕间的串珠。
云澜那一脉出来的人,都是些怪物么?
玄圆勉强维持着那副和善的笑容,对谢折风道:“小谢啊,你问话之前不妨先回头探查一番,你师弟身上都被魔气染透了。”
谢折风没回头,眼神冷淡,说:“我看到了,但他神智清醒,并未入魔。”
“那是你没看到,他和封渊君共处一床的样子。”卫临宸显然对那一掌相当记恨,此刻更是立刻出来说道,“那魔头与他纠缠不清,甚至为他出手连伤数人,当时戒律堂的众位都看到了,难道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吗?”
谢折风似乎皱了一下眉。
陆归雪看他皱眉,条件反射地感觉有点心慌。
师兄他是生气了吗?如果真的生气了的话,自己该怎么解释才好?
但谢折风并没有去问陆归雪,他只是微微闭了闭眼,说:“无论如何,我信他。”
“所以你连众目睽睽之下的证据也视而不见?呵,好一个嫉恶如仇的谢折风,原来也不过如此。”卫临宸嗤笑道。
谢折风声音依旧平静,说:“此事缘由如何,需等师父回来再行定夺。在此之前,师弟留在剑歌峰上,我自会看管。”
陆归雪明白,说是看管,其实是在保他。
“谢折风,平日里听闻你平生最恨魔物,怎么如今却和你师父一样,包庇起陆归雪来了!看你们都被他欺瞒,老朽实在痛心不已。”玄圆长老的声音感情丰沛,仿佛真的在痛心疾首,“如今你师父不在,我身为长辈自当暂代掌门之职。若你还要如此执迷不悟,那老朽就只好将你二人一同收押了!”
谢折风的眼神动了动,手中黑色长剑仿佛有灵性一般,剑身微微颤动。
他就像是一把剑,锋利,纯粹,不曾惧战。
“师兄。”陆归雪的声音低低地从身后传来。
谢折风感觉自己衣角被拽了一下,他转过头,看见陆归雪往前走了半步,正好能抬手往他衣袖里塞进个什么东西。
一块令牌被放进了谢折风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