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话说给顾闫听,说不定他会理解,只是没有那么多的巧合。
西夷人可没有怜香惜玉一说。
狗血和误会也会上演。
后背发凉,强大的威压让梁如瑟瑟发抖,还没等她转过头去看是何方神圣,便有一人冲过来,一脚踢开了房门。
大龙二虎堵在门外控制局面,顾闫来势汹汹冲进屋里,想着自己的清清被歹人欺负会如何委屈无助,拔、了剑过来就要将苏尔德就地正法,不曾想,看到眼前这一幕。
床第间,女帝搂着王子的脖子好一番耳鬓厮磨,你侬我侬,春光旖旎,将顾闫的眼睛刺痛,心也凉了大节。
若是顾闫早一步来,还能听见宋天清嘴里喊的都是“顾闫哥哥”,可苏尔德不是善类,不解释也不下床,只用得意的眼神看着皇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来,表示——你打扰到我们了。
顾闫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桌上有酒,她又同人饮酒了。
只要她愿意,可以睡遍所有后妃美人,眼前的王子不过其中之一。
因为她不爱他。
不爱,何来忠贞不渝,何来一生一世一双人。
顾闫本想退出去,成全这对狗男女,但他不允许,他做不到,就算宋天清的心不属于他,她的身子也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只能同他相、爱,只能怀上他的孩子。
身体总是比脑袋更加直率,顾闫抬手将王子拽下来任他摔在地上,一剑将他的衣裳戳在地上,剑入地板,无法挣脱。
药性还在发作,宋天清迷糊着想要人抱,探了许久,终于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可她已经意识全无,说不出话了。
看女帝脸颊绯红,双目无神,顾闫以为她是醉了酒,怒气更盛。
喝醉了,就谁都可以吗?
从前的文妃,现在的西夷王子,没想到清清在床、事上,这么随便。
将人抱回承庆宫。
喝了合欢酒的女帝,不明真相被刺激的皇后,一进屋便没了顾忌,黑暗的房间传出的声响过于羞耻,可以知道,女帝的衣裳又被撕烂了,如此疯狂,院里都不敢留人了。
身体的契合始终弥补不了心上的空缺,顾闫明白了,他留在宋天清身边只会受更多的伤痛。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如放过自己,也放过她。
最后一夜,让他放肆一次吧。
作者有话要说:姐妹们,把“心疼皇后”打在评论里。
第23章
太阳升起的时候,女帝从大床上醒来,揉揉眼睛,看出这是承庆宫,脑袋空空,她什么时候来这儿了。
身子干爽又舒坦还穿好了寝衣,一看就是被伺候过了,她也十分餍足。坐起来后,寝衣滑落,便看到身上又是红印子又是咬痕,颜色格外深,不知道顾闫又折腾了她几次。还好她进来穿的严实,遮得住。
难免觉得可惜。
冷战了一个月,就这么睡了他这么一晚,自己还什么都不记得了,分明她才是皇帝,却觉得自己像被白、嫖似的,还好身子舒坦多了,腰也不疼,算他会侍奉。床都上了,这算是原谅她了吗?
四下无人,顾闫不在……
每次从承庆宫的大床上醒来,总是会看到他的健壮的身子侧躺在自己身边,还有他俊逸的脸庞,线条迷人。今日却是床上空空的,连承庆宫也安静的过分了。
难道他还没消气?又在这儿玩失踪,还以为她是十六七的小女孩好糊弄吗,顾闫他身为国母也太没度量了,苏尔德又不算是后妃,住在后宫又怎么了,再说了,她又没跟苏尔德做什么出阁的事。
叛逆的女帝,又在给自己找借口。
从床上下来,堪堪站起身,宋天清愣在了原地,只觉得一道凉凉的液体流了下来,好一会才停下……霎时间叫她又羞又恼,语无伦次地骂着:“这个狗男人,他没脑子还是没手啊!”
感情顾闫只给她擦了身子,没清理那处,闹脾气也不用做到这个份上吧,这样报复她,也太幼稚了。
事实是,太医叮嘱过,若想增加怀孕几率,就……留在里头最好。
宋天清虽然嘴上说想要个孩子,却很少愿意挤出时间来关心一下相关的事,连一些平常的身体调理都不愿意接受。说起来,她也只是迫于太后那边想抱孙子带来的压力,自己,确实是不上心。
有顾闫在,她可以少操一半的心,可眼下,顾闫都不在身边,自然没人能将这些亲密事告诉她。
宫人们很是听话。
听皇后的话。
没有人进屋里去打扰皇帝休息,自然也就没人注意到皇帝此刻的窘迫,她费了好大劲才将自己清理干净,穿上衣裳走出来。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向皇帝的眼神都躲躲闪闪,生怕一不小心与她对视,会暴露自己对渣女的歧视。
氛围可真怪,明明是承庆宫,院子里的人却都是她的,连酷爱守门的大龙二虎都不在,厨房也没有升起炊烟。顾闫不会是带着他的下属们一起跑路了吧。
走出门来,女帝还没有开口问,梁如便语重心长的安慰:“陛下,虽然您昨晚那么做是有点……渣了,但是,您身为帝王本就要雨露均沾,就算心花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奴婢绝对理解您。”
女帝不明所以,微笑着轻拍她的肩,“虽然你说的话朕很赞同,但是,朕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哦。”说着,还很自信似的笑了笑。
闻言,宫人们纷纷咬紧牙关,让自己保持礼貌的微笑。
陛下都变成渣女了,还不自知。
实在不能理解,陛下对于“随便”这个词是如何定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