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宫斗都不流行了。
干脆改名叫顾皇后的闺蜜团得了。
一个小太监慢悠悠地举手,“奴才觉得可以泼水,能叫陛下清醒一点……”
“你敢?脑袋还要不要。”梁如冷静地反应着,“奴婢有办法。”
不过片刻,梁如的办法来了。
宫人们齐齐退到外头去,梁如踮着步子,贴心的关上门。屋里头,衣衫不整的宋天清将可怜的文语敬压在柱子上,一双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戳来戳去,嘴里不清楚地说着什么,无辜的文妃双手举过头顶,求助的视线看向一旁。
一旁立着高大的身影,顾闫捏着下巴细细思考:这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所以说,你是被太后给逼迫的?”顾皇后不怒自威,眼看着女帝黏在文妃身上,却沉住气要问个明白。
为了尽快摆脱这囧境,文妃如实道:“臣妾没办法,太后娘娘说若是陛下来了便给她喝,臣妾没打算给陛下喝,没想到嬷嬷刚走,陛下就进来将那茶水给喝了。”
文语敬很无辜。
了解事实后,顾闫也不故意给文语敬罪受了,将女帝拉到身边,一手就将人扛了起来,就要离开的时候,还是回了头。
“文语敬,当初我把你抢进宫里,你有没有恨过我。”
身上没了无礼的女人,文妃赶忙收拾自己被弄乱的衣裳,却听顾皇后回头问了他这样一句话,“有没有恨过?”
文妃笑了笑,摇摇头,“虽然路子是鲁莽了些,但皇后殿下当时是为了心爱的人做出无奈之举,也变相地救了臣妾,若是一只留在那里,臣妾或许会成为一个偏安一隅的小道士,哪能像现在这般衣食无忧,读尽天下道学。”
“还有陛下,虽然情商低了些,但是待人真诚,从来没有看低过臣妾,反倒以师生之礼对待臣妾,臣妾对陛下,对皇后殿下都是感激之情。”
“那便好。”顾闫安了心。
再次扛着不安分的女帝走在御花园中,还记得上一次在树林中的“调、教”,他想着若是清清再不听话,便在御花园里欺负她一次,可现下却狠不下心。
毕竟不是她的错,都怪他那叫人惹不起的婆婆。
老人家想要孙子孙女的心他可以理解,但是问题有很多解决方法,为什么一定要下药呢?这是什么坏习惯。
宫斗戏本听多了吧。
有空还是去寿宁宫里聊一聊吧。虽然顾闫身为大男人,对于处理婆媳关系一窍不通,但是总是这样变相地折腾宋天清,他心疼。
黄昏时分的光影带着朦胧的美感,两人的身影落在地上,像是哥哥带着小妹妹在玩闹,更像是新婚的夫君抱着新娘子在亲、热,十分甜蜜。
回到承庆宫。
将人放到床上,宋天清难耐地脱自己的衣裳,朝顾闫伸出双手,迷糊着唤他:“要顾闫哥哥抱。”
吃错了药还知道喊他的名字。
真不知道是该夸她聪明还是笑她傻。
面对主动求爱的美人儿,没有男人能拒绝,可是,顾闫是有原则的男人——醉酒不做,吃某药不做。
好像……这两条原则都被破过。
那是特殊情况。顾闫这样安慰自己,反正这次是不会做了,会伤身的,得叫她一个人好好冷静一下。这傻清清,怎么一点防备都没有呢?总是中招。
“顾闫哥哥,痒……”被药迷糊的女帝说出这种危险的话,成功换来顾闫的回眸。
床上的女子软地坐不起身子来,一片绯红蔓延到耳后,就连露出的肩膀都带着粉嫩的红色,即便日日欣赏,也不由得为她的美色而心跳加速。
成亲这么多年,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这可是他的真爱。
是他守护着爱了好多年的女子。
轻叹一口气,顾闫压上去给了她一个吻,趁着小祖宗抬手抱住他的时候,一只大掌摸进了衣领中,蹭着脖子后面一处,就在宋天清吻得忘我的时候,脖子后传来一股麻痹的痛感,然后——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今天早上刚刚回宫,舟车劳顿的,又处理了一天的政务,清清已经很累了,应当睡个好觉。
“好好睡吧。”顾闫在她脸颊印了一个轻吻。
至于因为某药造成的遗留问题,顾闫表示,他一只手就能为她解决。
——
夏天的风吹过窗外,男人起身去穿衣裳,打开窗户透透风。今天有些阴沉,夏季总是多雨,空气中都透着低沉的雨雾气息。
似乎是开了窗叫冷气吹了进来,床上的女子微微蜷缩了身体,男人走回床边,将被子往上挪了挪,盖住女子露出来的后背。屋中复归宁静。
早起,带着大龙二虎出了一趟宫。
清晨的京都在慢慢的苏醒。
一声狗叫唤醒了顾府的清晨。看门的大黄欢快的叫着,家仆们看到府门外走进来了大少爷,心情复杂:大少爷怎么还是回来了,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
可顾闫倒是觉得,老话说的好,夫妻没有隔夜的仇,更何况此次出行也叫清清对他死心塌地,以后也叫她心里有数。
此次回家,一是同爹娘说一声自己同清清和好了,自己也得到了她的真心。二嘛……就有点……
顾夫人有点紧张,“儿啊,你刚才说什么?娘有点没听清。”
在偏厅里,顾闫同娘亲独处。
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问出这种问题,但是事情总是要解决的,便鼓足了气又说一遍,“太后娘娘一直很想要个孙儿,但是我同清清这几年也没能有个孩子,清清虽然不介意,但是太后就是放不下这个执念,甚至给清清下药,撮合她跟别的男子……我该如何同太后交涉,才能让她理解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