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艺坚得不到回复，又沉声问了一句：「还敢吗？」
他在教训她，用这种羞辱人的形式。
孙菲脸上血色尽退，白着一张脸推了他一把，他顺从的将人放回地上，盯着她头顶的发旋，不折不挠又问了第叁遍：「孙菲菲，你还敢吗？」
孙菲咬住下唇默不作声，垂头死死望着脚上那双简陋的女用拖鞋，眼眶干涩得发红，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一样，带着一丝喘不过气的难受。
孙艺坚的问话比严刑逼供还让她难过，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往前狠狠撞了他一把，他双脚似是扎根在地上，纹丝不动，她却因为反作用力向后撞在半开的大门上，门扉往后打开，她摔在地上，宽松的T恤翻起露出大腿根部，左脚的拖鞋也掉了。
孙艺坚上前一步要拉她起来，她愤愤地脱下右脚上的拖鞋，用力朝他脸上砸过去，他没有闪躲，任由鞋子砸在他脸上，然后滑落地面。
孙菲怒气未消，站起身揪起衣摆将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
孙艺坚别开视线，喉核上下动了动。
孙菲赤裸着身体跑进自己的房间，用尽全身的力气甩上房门。
砰的一声惊天动地，孙艺坚仿佛能感到脚下站立的地板传来轻微的震动。
少女房间的房门严密的闭合着。
死寂一般的客厅毫无人气，一如过去的两年。
低垂身侧的左手虚握了一下，仿佛还能感觉到少女手心柔软的触感。
他在原地站了片刻，默默捡起地上沾满情欲的T恤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