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胥韬从不迷信,自然不讲究这些,但因为答应南羽在先,他肯定不会去对南羽食言。
谁知挂了电话,南羽却平静地对他说:“明天你如果有事就先去忙吧,我可以跟舅舅们一起去祭拜外公外婆。”
她好像已经预先猜到薄胥韬要跟她说自己明天有事,陪不了她了。
可薄胥韬却是一脸严肃地按着她肩头,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知道你三个舅舅明天也会一起去,所以我才更要陪你,这是我第一次以你丈夫的身份出现在你舅舅们面前。”
南羽怔了一怔,原来她一直误会了,误以为薄胥韬并不想让舅舅们知道他的存在。
她伸出双手圈住他的腰,只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
……
南羽尚在生理期,且祭祖期间,她情绪低落,薄胥韬也不想去做一些不合时宜的亲密,因而他只是跟她一起早早洗过澡后就上床休息了。
迷迷糊糊睡着后,南羽的母亲竟然出现在他梦里。
她说:“我的傻女儿其实很在乎你的感受,可她不懂得表现出来,她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习惯了内敛,所以你要多点耐心,终有一日,你会发现她对你的爱。”
做梦这种事,科学的解释就是潜意识里的一些东西,白天想多了,晚上睡前还拿出来咀嚼,所以才会入梦。
薄胥韬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但他很开心的点是,至少目前在梦中,南羽是爱他的。
……
翌日一早,薄胥韬亲自带南羽再次前往陵园。
远远走过去,见蒋家所属的小陵园里已经站了好些人。
薄胥韬一手提着水果和花,跟在南羽身侧,一脸严肃地朝那些人走去。
还在不远处,南羽开心地与三个舅舅打招呼,大舅年纪最大,已经结婚有孩子,大舅妈赶紧带着孩子们迎上抱了抱南羽:“小羽,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在伦敦还好吗?”
“我很好。”
小外甥们围在南羽和薄胥韬身边,其中一个小男生问薄胥韬:“叔叔,你是小羽姐姐的男票吗?”
稚嫩的声音这样一喊,正在墓前忙活的大人们终于看了过来。
薄胥韬仍是一脸严肃,手心其实紧张得出汗,他弯下腰抚了抚了小男生的头发,笑道:“叔叔不是姐姐的男票,叔叔是姐姐的丈夫。”
小男生不懂“丈夫”二字的意思,扭头问南羽的大舅妈:“妈妈,什么是丈夫啊?”
大舅妈这才打量起站在南羽身侧的薄胥韬。
年轻人长得又高又壮,阳光帅气,与南羽站着倒是很配,只是那张脸看着怎么有些脸熟?
她转过身去看南羽的大舅,南羽的二舅和小舅也一起迎了过来。
南羽刚要开口介绍,与薄胥韬年龄相仿的小舅蒋灏已经先一步上前跟薄胥韬握手。
“胥韬?”蒋灏声音有难掩的激动,“咱们这是有多少年没见了?”
南羽怔怔地看着他们。
薄胥韬笑笑,回道:“你读完研究生就出国了,我又留在清北读了两年博才毕业。”
南羽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常年在国外的小舅舅与薄胥韬是研究生时期的同学。
确认过这一层关系,南羽的大舅二舅均都上前与薄胥韬握手。
南羽就安静地站在一旁,看薄胥韬落落大方地与舅舅们介绍起自己的身份。
她之前一直以为薄胥韬并不希望跟她外婆家的舅舅们接触,可今天看他的表现并非如此。
想到这些,南羽的心情一下敞亮了不少。
毕竟是庄严的陵园,薄胥韬和南羽的舅舅们没过多寒暄,只确认过关系,便就安静肃穆地进行祭拜祖先的仪式。
仪式结束,南羽和薄胥韬回蒋家吃饭。
在餐桌上,面对三个舅舅一环接着一环的盘问,薄胥韬表现得很从容自若。
大舅蒋深一直观察着南羽的表情,忽然问:“我记得小羽之前是与薄家的小孙子订婚,也就是晋仕年的小儿子,怎么这会儿又变成跟大哥结了婚?”
南羽脸红,不知该怎么回答,她总不能说在与晋超还有婚约的时间里,薄胥韬就开始暗搓搓地追她,后面因为南韶入狱的事情,她才下定决心嫁他?
这样说出来也有损薄胥韬的面子。
见薄胥韬与南羽都面色不豫地沉默着,二舅蒋渊挑眉抱臂看着薄胥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