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确实戳得薄胥韬无言以对。他的工资卡一向是丢给南羽当零花的,南羽估摸着有时候会去查余额。
“我人穷志高行不行?”薄胥韬放在南羽后腰的手微微一用力,南羽整个人更贴近了他的身子一些,他伏在她耳边压低声音说,“我的工资虽然只有明星拍支广告的一个零头,但我随时一条政策下去,那些明星都得哭爹喊娘。所以……你还觉得明星比我好吗?”
南羽没再接话,只捂着嘴巴笑,她就喜欢看这个平时装得理智淡然的老男人被自己气得先说不出话来、接着撂狠话的样子。
……
第三天傍晚,拍完最后一个关于黄昏的景,婚摄团队收队,薄胥韬与南羽在温德米尔打算再住一日,后天才启程回伦敦挑照片。
他们入住的还是第一次来的那个酒店那个房间,而在温德米尔的最后一日,目的地就是彼得兔博物馆。
南羽除了想再去博物馆逛一逛,主要还想给将来的孩子买一些彼得兔的原版周边。
她这么跟薄胥韬说的时候,薄胥韬的心忽然软了又软,抱着她冲动地说:“不然咱们要个孩子吧?”
她红着脸推开他:“我例假还在呢,你别乱来。”
“等可以做的时候,就不要做措施了,要个孩子吧?嗯?”他再次问。
之前之所以不敢要孩子,是因为薄老爷不同意他和南羽在一起,他担心自己无法再分心照顾孩子,便就希望与南羽的关系稳定下来再要孩子。眼下,不仅薄老爷同意了婚事,婚礼也在筹备中,要个孩子,未尝不可。
南羽脸蛋一阵发烫,只说了一句“顺其自然”,便就红着脸钻进松软的被子里。
翌日。
和上次一样,南羽在彼得兔博物馆买了许多玩偶和周边。
薄胥韬不仅背着两只有他一人高的兔子,还提了一大袋子童话书、婴幼儿餐具,然而和上次黑了一脸不同,这次他满脸慈爱,毕竟买的东西都是给娃的。他看到这些小玩意儿,仿佛已经看见他和南羽的宝宝正站在面前流着口水跟他撒娇。
去芬兰的前一天,他们去婚摄公司挑选照片。选片助理在一旁狂褒赞,建议他们全部入册或者制成各种各样镶着照片的小物件。
南羽对婚纱照没什么执念,只要了两本相册、两个油画框照。一直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薄胥韬却忽然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侧过脸同南羽说:“得四本相册,三个油画框照,然后小相框弄十个八个的。”
南羽诧异:“要那么多做什么?空运费挺贵的。”
“我来算给你听,”薄胥韬神色颇为认真,“相册的话,老别墅放两本,一本放咱们房间,一本给你爸。老宅放两本,一本咱们那屋,一本给我母亲。相框呢,两个卧室至少得两个,三个书房三个,还有你的办公桌和我的办公桌各一个,这不七个了吗?还有油画框啊,老宅、老别墅还有伦敦的卧室各挂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