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听说孩子周岁后就会好起来……而且……”薄胥韬语不成调,“而且会很喜欢这件事。”
“真的吗?你听谁说的?”
“……你专心点。”
……
翌日,薄胥韬带南羽去北城市医院见李衡。
两年多没见,李衡还是一副笑眯眯的老好人模样,身上依旧是白大褂加白衬衫,好似岁月并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
南羽一阵恍惚,想起和李衡的最后一次见面,她还在薄胥韬带来的冷暴力中轮回煎熬。
见她忽然一脸煞白,李衡细心捕捉到这一瞬,笑道:“听苏医生说,你和薄先生的宝宝已经快周岁了。”
南羽回过神,忙答道:“是啊,十个月了。”
“宝宝长得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刚出生的时候像我,现在越长越像他,”南羽拉着薄胥韬坐下,“能想象他留长发、涂口红的样子吗?我真的为我家南笙将来担心。”
“原来宝宝的名字叫南笙,好名字。”李衡笑着看薄胥韬夫妇。
南羽笑,“是啊,‘薄南笙’,‘何以笙箫默’的‘笙’。”
李衡好像没听明白,表情微愣。
薄胥皱眉,嫌弃地瞥了南羽一眼,补充道:“是‘笙箫’的‘笙’,一种簧管乐器。”
李衡这才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这个名字很棒!”
聊起孩子,南羽的情绪明显松弛起来。李衡整理着手上的病例,出其不意地问:“最近睡眠怎么样?晚上会做噩梦吗?”
“不会,睡眠挺好的,经常一觉到天亮。”
李衡点点头,抽出她过去的病例看了几眼,又问:“心情呢?有什么觉得不一样的地方吗?会不会有特别难过、伤心或者恐惧的时候?”
“不会诶,心情挺平和的,跟平时没什么差别。”
“那就好,”李衡将一张表单推到南羽面前,“这些题目你做一下,像以前那样,选第一直觉答案。”
南羽意会,拿着表单去里面一间安静的房间答题。
薄胥韬坐在外头等她。
李衡泡了茶端过去,在薄胥韬对面坐下,笑道:“可能要等一会儿,来,喝杯茶。”
薄胥韬端起来喝了一口,客气道:“好茶。”
“是小信从日本带回来的。”
气氛瞬间凝固,片刻后,薄胥韬才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李信现在怎么样?”
“还行,他说想在35岁之前完成环游世界之旅,35岁之后若还没找着对象,就回来相亲结婚。”
薄胥韬很意外李衡主动聊起李信,他在想李衡是什么用意,但不管是何用意,对于李衡讲起这些,他并不反感。
好看的手指在白玉瓷杯口转了一圈,薄胥韬抬眸看向李衡,“能否麻烦李主任帮我带句话给李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