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森冷的气息逼近,火雀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随后它就感觉到自己的脑袋一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脑袋上掉了下来,吓得它很是人性的展开两只翅膀护住脑袋,站在栖杠上瑟瑟发抖,还偷偷地从羽毛的缝隙中觑了君九一眼。
“这次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所以饶你一命,下次你要是再犯,就不会像今天这么简单了。”
“你对它做了什么?”因为目不能视,孤帝只能听到火雀扇动羽毛站立不安的声音。
“也没什么。”君九收回手,看着火雀脑袋上最艳丽的那根羽毛现在被自己烧毁,这才平了心底的火气,“小惩大诫,割发代首罢了。”
听了她的话,孤帝着实愣了一下,随后不禁低笑一声摇了摇头叹息道:“你呀……”
君九看了孤帝一眼,就见他随着这声轻叹连素来显得冷峻的轮廓都跟着柔和了几分,之前好不容易压下的悸动又惊起波澜,不由得转移了目光,可最终又不受控制回到了他的脸上。
黑色龙纹面具戴在他的脸上,无端就让他整个人添了一抹肃杀,与他流露在外尚存浅笑的面容格格不入。
“师父,您为何要以面具遮颜?”等君九把话说出口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君九总觉得当她问出这句话后周身的气氛都有些凝固,可明明孤帝唇边笑意犹在,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孤帝许久都没有说话,就在君九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时候,就听他声音平缓道:“早年间我曾经与一道行高深的厉鬼交战,脸部被其所伤留下了可怖的伤疤,故而以面具示人。”
“那……治不好了么?”
“倒也不是,只是多少要费些心力,容貌之于修道之人并非如此重要,时间一长,我也便愈发倦怠。”
听到他这解释,君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些,原来不是治不好,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