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优雅地侧过身子,将酒杯置于旁边的桌子上。然后双手叉腰,扬起了尖尖的下巴,朗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赵冬寒。”
他的后一个问题,被她自动忽略了。她想来找他,还需要其他人准许吗?
沐易臣换了个姿势,将结实而宽阔的脊背抵向沙发靠背。同时两腿交叠,动作优雅而矜贵,冷声说道:
“不认识。你是什么人?是新来的女佣?还是文轩给我送来的‘礼物’?就凭你,也敢管本少爷的事?”
赵冬寒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这男人,还挺敢猜的。说她是女佣也就算了,别人给他“送来的礼物”是什么鬼?
难道说,许文轩经常给沐易臣送女人?他是想带坏她家男人吗?许文轩这种肆无忌惮的做法,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吧!
她捏紧拳头,在心里给许文轩狠狠地记上了一笔。
如今,她算是他什么人呢?情妇二字,太过伤人。无论如何,她都不想再承认,自己是他的情妇了。于是,她避重就轻地说: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点是喝酒对你的伤口不好。”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沐易臣毫不领情地冷哼了一声,语气十分强硬。他倏然收回目光,沉着声音说道:
“别以为你是女人,我便会手下留情。我警告你,最好马上将酒杯放回来,然后滚出去,别多管闲事。否则,我不管你是谁,都会对你不客气。”
说得好像,他过去对她客气过似的。
赵冬寒撇撇嘴,毫不介意地耸了耸肩。清冷的目光,从桌面上摆着的一堆啤酒罐上一一拂过,不怕死地继续说道:
“如果我非要管呢?实话告诉你,这事儿我还就管定了。今天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再碰这些酒了!”
他挑起长眉,默默地看了看她。随即,将交叠的双腿放下,两手按住茶几,猛地站起挺拔的身躯。毫不怜惜地抓起赵冬寒的胳膊,粗鲁地将她拽到了门口。
赵冬寒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做,脚下趔趄了两步。下一秒,就被沐易臣从房间里推了出去。
阿竹赶紧跑过来,伸手扶住赵冬寒。周管家也赶忙奔过来,语气关切地问:
“您没事吧?”
赵冬寒摇了摇头,站稳了身子。
沐易臣环抱着胳膊,慵懒地将身体靠在门框上。冷漠的目光从赵冬寒身上掠过,语气揶揄地说:
“哪里来的疯女人,敢在本少爷面前撒野!若是家里的长辈与未来的媳妇开口,我或许会给几分面子。其余的人,根本没资格在我面前大呼小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