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怎么总是记坏不记好呢?她一时的气话,他天天揪住不放;关心的话,她也说了不少啊!为什么连一句也没见他放在心上呢?
她说过要离开,他就打算成全她了?要那么算的话,她还叫过他很多声老公呢,他怎么不娶她呢?
过去,她确实很想离开他。但是,现在反悔了。她甚至恨不得,每时每刻都陪在他身边。就像他喝醉之后,误以为的那样,成为他的妻子,为他生儿育女。然而,面对将感情当成游戏来打赌的沐易臣,这些话让她如何能说出口?
赵冬寒咬了咬唇,垂下睫毛,躲闪着他犀利的目光,冷声拒绝道:
“平白无故的,我为什么要发这么恶毒的誓?反正,信不信由你,我没必要向你证明什么。”
“这怎么能算恶毒呢?反正你也不喜欢我,甚至很讨厌我,恨不得我早点儿死,不是吗?说几句实话而已,你为何不愿意呢?”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故作纳闷地说,“难道是筹码不够?要不,这样吧!只要你肯重复一遍我方才的话,我就遂了你的心愿,取消和赵夏暖的婚约。”
“别白费心机了。就算你给我再高的筹码,也是没用的。因为那种做法,手段太不光彩了,违背我做事的原则。”
赵冬寒拒绝得十分干脆,完全没有犹豫。她当然希望姐姐能解除婚约,早点儿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过,她也不能用这种方法来达到目的。姐姐和沐易臣,在她心中同样重要。她绝对不会为了拯救其中一个,而去诅咒另一个。解除婚约的事,她可以另想办法。求他也好,怎么都好,为了姐姐,她都可以试试,唯独这个不行。
沐易臣弯起薄唇,心满意足地笑了。很明显,她的回答取悦了他。
终于,他在这个女人心中的地位,可以与她姐姐相抗衡了吗?男人抬起手,将赵冬寒圈在怀里。用充满磁性的嗓音,贴在她耳畔柔声说道:
“你之前的做法,哪一个手段光彩了?小寒,不必再找借口了,你是爱我的。既然舍不得我孤独终老,也不打算离开了,那就留在我身边,与我共度一生吧!”
她的呼吸一滞,几乎本能地想点头应允。又想起他与哥们的那场打赌,告诉自己,他的话都是虚情假意。她咬了咬牙,做出了垂死挣扎:
“沐易臣,你出现幻觉了吗?哪儿来的自信,觉得我会爱你?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另外,我也不会和你在一起……”
没等她说完违心的话,男人便俯身吻住了她,以吻封缄。
赵冬寒连忙伸手推拒他,唯恐刘姨这会儿进来看到,会觉得她的行为放浪、不成体统。然而,此时的男人,双眼变得通红,视线中充满了攻击性与占有欲。被激怒的沐易臣,仿佛冷血的恶魔一般,哪里是她能推得开的?
直到她气喘吁吁,两眼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水雾。全身瘫软成了一汪水,完全失去思考能力的时候,他才终于松开了她。随后,男人危险地眯起了一对冷眸,阴测测地说:
“需要我给你找一面镜子,让你照一照自己现在的表情吗?看看你一脸沉迷,情不自禁的模样,还敢谎称不爱我?另外,你昨晚在我房间的所作所为,难道也是为了救周管家?平时,你看我的眼神中,都带着痴迷,难道你自己完全没发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