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靳行故意拖长了音,慵懒地把刀挪到他胳膊上,手一松,锋利的刀尖就在他胳膊上划了道血痕,血滴子渗出来,迎涟不敢看了,将头扭了过去。
靳行笑她,“这就不敢看了?非要来,还以为你多大的胆子。”
他又转回头去,“是这个胳膊吗?可别让我划错了——”说着,他又在他另一边胳膊上深深划了道,随后乖戾得笑了,“这下错不了了。”
靳池不说话,靳行又“啧”了声,“怎么不说话?”
他伸手把靳池拽下来,将他甩在地上,踩在他肚子上碾了几下,一字一句地说,“怎么不说话?”
靳池吐了口血,睁开一只眼睛,“覆巢之下,岂有完卵,你也别高兴的太早。”
靳行蹲下,拿着刀在他脸上比划了两下,手一动,靳池脸上便又多了条血痕。
他没理他的胡言乱语,自顾自地将刀移到他肚子上,用刀尖隔着衣料画了个圈,又忽然想起什么,回头看着迎涟。
“转过头去,不准看。”
迎涟也不敢看这场景,乖乖转过身去,还加了句,“他还拧我腿了,疼得很。”
靳行笑出声,“放心,忘不了。”
身后传来了刀插入肉的声音,她甚至能听到血溅出来的声音,她这才觉得害怕,感受到自己的身后有生命在流逝,不敢多待,撒腿跑了出去,临走不忘留一句,“那我在外面等你了。”
她在屋外还是时不时听到惨叫,害怕归害怕,还是痛快更多。
终于等到靳行出来,她忙迎上去上下的检查一遍,“没弄上血吧?”
靳行将带血的刀往地上一扔,张开袖子让她看,上面还是有点点的血迹,“放心,不是我的。”
迎涟叹了口气,“当然知道不是你的,只是觉得血不好洗罢了。”
靳行捏着她脸笑骂,“白眼儿狼,我在屋里给你报仇,你还不愿意给我洗个衣服?”
迎涟哎呀哎呀的嘟囔了两句,“我回去就洗还不成吗?”
他答,“那倒不用。这两天你忙得很,这些不用你来做。”
她疑惑,“忙什么?”
他看她的眼睛,“册封那天,把成亲时落下的都给你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