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一心认定洛冰河拿自己当沈垣的替身、一个泄欲的玩意儿,并不欲留在他身边,只蹙眉垂眸不答。
洛冰河见沈清秋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愿,心中凄凉,觉得自己连命都愿意给沈清秋了,依然换不了他一丝垂怜。
凄凉过后,便是怒火攻心、自暴自弃。
怒火攻心、满怀怨恨、自暴自弃的洛冰河阴恻恻地威胁道:“师尊若是喜欢苍穹山派,我魔族定都苍穹,也不是不行的。”
沈清秋听得魔尊威胁,眼中神光稍退、一脸惊疑地抬眸看他。
柳清歌在沈清秋对穹顶峰弟子口出恶言时,便怀疑其在筹谋什么,见他受洛冰河威胁,又缩回壳子里后,便喝道:“沈清秋,我不管你打什么主意,你必须跟我回去。”
洛冰河讽笑一声,蔑声道:“柳峰主贵人多忘事,师尊早被苍穹除名,与苍穹早已毫无干系。”
“竖子放肆!”柳清歌气愤拔剑。洛冰河冷嗤一声,心魔出鞘。
两年多以来,虽说洛冰河九死还生多次重伤,然而与鬼神、魔神争斗,也切切实实的获益良多。洛冰河在这样的打磨下,连连突破,实战技巧更是再进一步。
柳清歌渐渐便落於下风。沈清秋见柳清歌已多处受伤,遂慌忙制止他们相斗。
魔尊见沈清秋此时居然也是惦念柳清歌多于他,完全不顾念自己两年多来为他辛苦筹谋、出生入死,甚至还想离开自己,心中怨恨更炙。
洛冰河一剑刺伤柳清歌左臂,然后瞬身到沈清秋身前,捏住他的下颌厉声问道:“沈清秋你有心么?岳清源牵累你良多,你却处处惦念他。我为你做那么多,九死还生,你居然还要离开我?”
沈清秋见其魔纹闪烁,眼泛血光,便知其怒极,吓得心中惊惧又起。
然而想起他这般不管不顾地拿自己当替身,宁愿自己郁郁而终死在他身旁,亦不放自己一条生路,沈清秋乃压下恐惧,轻声道:“我欠你的还够了吗?放了我吧。我不是沈垣。”
洛冰河只认为沈清秋为了离开自己,便拿过去他错处做借口、拿沈垣当筏子,乃恨声道:“关沈垣什么事?沈清秋你别想离开我,想都别想。我们一辈子没完。”
“不可理喻!”
“苍穹存亡,便在师尊一念之间,师尊可想好了。”
柳清歌点住左臂大穴止血,冷冷地道:“魔尊是要与仙道开战么?”
“本座能挽救苍穹,自然能再毁一次。”
沈清秋被洛冰河的威胁气得浑身发抖。他捏紧右拳以抑制住身体颤抖,垂下眼眸遮挡眼中渐渐熄灭的神光。
再抬眸时,又是那灰蒙蒙一片的眼眸。
“柳清歌,你走吧。打不赢,便不要来丢人现眼了。”沈清秋垂下眼眸,语气刻毒地道。
柳清歌转眸看向沈清秋,一字一句地道:“沈清秋,有种看着我的眼再说一遍。”
“柳清歌,你滚罢,别来丢人现眼了。”沈清秋抬起眼眸,极力忍住眼中泪意,语气阴寒地道。
柳清歌得见他眼中决绝,气得一掌拍碎沈清秋身前木案,然后气愤地转身御剑离开。
“让我再见岳清源一面罢。”
“走了一个柳清歌,还有一个岳清源,原来师尊这般孤枕难眠、来者不拒吗?”洛冰河气极,言语无忌地讽刺道。
“有些话总该说清楚,你若不放心,便一同听罢。”
洛冰河眼神闪烁,心中盘算若是沈清秋要跟岳清源离开,便断尽其后路,让他只能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