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万!”听到这个数字,大伙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沈洲刚花五百五十块买到手的玉石,转眼间卖出了四十二万的高价!
沈洲歪着头,镇定自若的看着周群。
周群则像被人扇了几个耳光似的,脸涨得通红。
对于那件事,他很有耳闻,就是因为那次拍卖会,收藏界才兴起了绿玉髓的收藏热。
他感觉胸口发闷,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正源典当行当品价格一向压得很低,只有他们捡别人漏的份,却没想到,今天居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他更加不解的是,沈洲为什么偏偏要了四十二万?
因为一般要价,都会凑个整数的,就算沈洲要四十五万,甚至是五十万,他也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对于这块绿玉髓,他是志在必得的。
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沈洲。给他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身上,有很多他看不透的东西。
“这些年来,正源典当行没少趁人之危,占了很多便宜,怎么,吐出一点来都不肯吗?”沈洲问道。
对于正源典当行,他倒是没什么好印象,那不过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罢了。
教室里所有人目光都落在周群身上,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早已荡然无存。
“四十二万就四十二万,我们周家还不在乎这点小钱!”周群色厉内荏的吼道。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虽然有些憋气窝火,可总的来说,周家还是很有赚头的。
“那就按你说的,明天早上典当行见!”周群阴沉的脸上,满是狠色。
“小子,敢捡我们周家的漏,我要让你怎么吃进去,怎么给我吐出来!既然你送上门来,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沈洲似乎没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急匆匆的向外面走去。
“谢谢你帮我解围!”
楚岚感到压力陡然减弱很多,如沐春风的笑着说道。
“不用客气,因为我也得到了好处!”沈洲脚步都没停留一下,说道。
这一幕,当然被周群看在眼里,怒道,“沈洲,你以后再也不用来上我的课了!”
沈洲默默摇头,“以后我不仅不会来上你的课,估计连学也不能上了!”
不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就在大伙议论纷纷时,沈洲从学校里出来,打了一辆车,向奉阳医院方向赶去。
走廊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沈洲三两步跑进一间病房。
病房里非常冷清,在靠着窗户的一张病床上,他父亲沈平川正倒在那里。
他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二目微闭,两颊深陷,瘦得只剩皮包骨,跟死人已经没有什么区别。
沈洲母亲吴桂琴坐在病床旁边,眼圈通红,好像刚刚还哭过。
这一幕,在沈洲脑海里浮现过很多次,前世,他就这样眼睁睁看着父亲离世。
见沈洲进来,吴桂琴像找到主心骨似的站起身来,拉着他手臂,抽泣着说道,“洲儿,医院说我们欠医疗费,把你父亲从icu病房转移出来了。”
听到“洲儿”两个字,沈洲鼻子有些发酸。他暗自庆幸,老天让他重生,再次回到母亲身边。
他安慰着母亲,“妈,您放心,医疗费的事我想办法解决!”
吴桂琴拉着沈洲坐在病床跟前。这些天一直守在医院里,她有些心力交瘁,失神的望着倒在病床上的丈夫。
“我们按时把医疗费交给医院,可他们不仅不肯救治你父亲,还不让我们离开。韩阳来了好几次,一定是他在从中作梗!”
听到“韩阳”这个名字,沈洲紧紧握住拳头。父亲甚至沈家落到今天这种地步,都是拜他所赐!
出事前,沈平川在怀远门古玩城有自己门面,沈家日子过得也很滋润。
韩家几次想要收购沈家门面,沈平川当然不同意。韩家就做了个套,使得沈家落到这种境地,沈平川急火攻心,只剩下半条命。
韩家就要借这件事,让沈家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