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喝茶的人也是刚刚才离开,杯中还有香茶的热气在升腾着、果盘中还能看到刚刚削掉果皮的果肉,很温馨的一个画面。
把两次在同一位置上拍到的画面放在一起作比较、亭台楼阁的外景中也有着很明显的变化,康然看着那些画面只能独自沉思了。
之前他们也没料到这个洞穴会如此的复杂多变,不但有诸多可以变化的石花吸人精气、被打破的雕像还可以自行修复,而且同一只鬼脸背后的图画也在不同的时间段里不停的变化着。
是什么如此强大而神秘的力量能导致这样的现象出现?又是谁在驱动那些魑魅魍魉现出如此形态,给他们提供线索呢?
华堂、玫瑰王和汲浪,这三位爷在两天之内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内伤,再强行入洞除了自寻死路之外也不会有其它的可能了。
如今只剩下他一个暂时还没倒下的人物,如果再想入洞探个究竟、他自身还没有可以压制那些邪祟的法器,想一个人完成任务也根本不可能。
玫瑰王一直都在昏睡中没醒过来,但是呼吸匀称、脉象平稳,证明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大家都认为让她多睡会儿也是好事,否则以玫姐的这个暴脾气而言、只怕早就炸平了那个溶洞,给兰家大少爷殉情去了。
汲浪被康然打晕之后带出来也一直没醒、逐逢隐在他体内一直也没丝毫的动静,汲浪灰暗阴冷的脸色也说明他们都已经达到了衰弱的极限、不但神魂俱损更是伤得很重。如果不能及时的调息休整,很可能会真的留下陪葬了。
华堂脸色冷清的站在门口望向远处的天空,他突然有些后悔没利用业余时间学习些占卜术之类的特长、如果他也能从天象中看懂过去未来,这时候也不用这么焦虑的等结果了。
玫瑰王在昏迷中突然低声说了句、“你不是…尘梦,是‘幽兰草’迷失了他的心智、他不是情愿的,你…把天行还回来…”。
“嗯?”康然被惊了一下,俯身过去问道、“尘明,你看到什么了?”。
“我要炸平…你这座‘玲珑阁’,我要…把他带回…去…”玫瑰王捏着衣角的手指一直都在发抖,好像是愤恨至极的想把什么撕碎一样。
‘玲珑阁’?
康然的目光不由落在画面中那座造型很别致的楼宇上,玫瑰王在梦中看到的是它吗?
“天行,你说过…我们是一辈子的兄弟…”玫瑰王凄然叹息道、“她不是…不是你要等的…那个人!你怎么可以为了她…就…抛下了我们这些…兄弟啊?”。
华堂听到玫瑰王的梦呓转回身问道、“玫姐说什么呢?”。
康然摆手示意他别问,又贴在玫瑰王唇边听她说话、虽然都是些含糊不清的梦中呓语,他还是很仔细的听着。
“好多画?那些都是画…”玫瑰王突然一声凄凄的呼喊、“天行,那些只是画出来的、不是真实的!她…她在骗你!骗你的啊…”。
“画?画…”玫瑰王在梦里居然也能看到这些画,她说那些都是画出来的?
“难道是…画壁?这些都是…画壁…”康然的目光落在那些奇怪而无解的图画上、喃喃自语了一句,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了。
华堂急着又问、“怎么?康哥你…是读懂了?”。
“是画壁!三天之期还未过去、还来得及,我去叫醒他们…”康然站起身就出了帐篷,华堂紧跟过来、“我陪你进去!”。
即使他的碧玉珠还没完全复原、他也不能让康然独自进去冒险,是兄弟就要不离不弃的联手进退。
“不用!”康然拦住华堂笑了笑、“相信我,我自有办法的…”。
“康哥你…”华堂不解的看着康然、“你什么都没有,怎么压制那些邪祟?万一…我还可以撑一会儿,还是我陪你进去…”。
康然只好又笑了笑、“堂哥,你怎么不信我了?是不是做了庄主,就不把我这个大师兄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