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虽已嫁给了他三年,但他们彼此间有约定,迄今为止,还从未洞房过,白瑾瑜也因为怀不上孩子,多遭了村民们许多闲话。
他见到白瑾瑜回家了,清冷的双眸微亮,掠过了一抹微芒,修长的腿重叠,薄唇扯起了一抹淡笑:“哟,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抹磁性,犹如醇厚美酒一般,蛊惑动人,令人沉浸其中,再难自拔。
白瑾瑜也是个神情清冷之人,只静静望了丁煦羽一眼,便转过了眸子,朝着屋内望了过去:“屋里面是怎的了?”
“娘和二舅吵起来了,二舅非说娘在五年前占了他们家的五亩地,但是娘不承认这件事,刚刚二舅把他们家里人,全都给叫来了。”
“那娘究竟有没有占他们家的地?”
“我也不清楚,陪你进去看看?”
“好。”
白瑾瑜点了点头,丁煦羽便缓缓地站起了身,朝着白瑾瑜走近了一步,眸色微深,薄唇勾起了丝缕浅笑,瞧起来微有些腹黑,猛地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
白瑾瑜面色一变,下意识想要将手抽出去,丁念一却握的极紧,丝毫不容得白瑾瑜逃脱,显得颇有几分霸道,神情揶揄:“呵……你是我娘子,躲什么?”
男人身上带着冷幽幽的香味,姿身修长若竹,白瑾瑜站在他身侧,也不过抵在他胸膛处而已,丁煦羽话罢,见白瑾瑜不再抵抗,才带着白瑾瑜朝屋内走了进去。
白瑾瑜望着他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心中微有些不适应,深吸了口气,才僵着身子,同他一起进了屋内。
白瑾瑜的婆婆杜萍虽因为白瑾瑜的身份低微,又生不出孩子来,便百般刁难她,但是丁煦羽虽生性漠然,却不嫌弃她的半奴身份,待她极好,白瑾瑜若受到了欺负,丁煦羽还会拼命护着她。
白瑾瑜如今虽是落难,但有丁煦羽在身边,心中着实是宽慰不少,虽然……这男人性情有时候太坏,不似个好人。
他们前脚刚入堂屋,后脚便有一大家子的人,满脸怒火和凶意,猛地推开了丁家的篱笆门。
这些来势汹汹的人,正是杜青的妻儿等人。
“大姐,五年前白纸黑字立的真切,如今你们又不认账了是不是?我今天把借条也带来了,倒要看看你认不认这个账!”
杜青的声音极大,都传到了院子外头,他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正翘着二郎腿,在堂屋内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下巴微仰,朝着杜萍望着,显得有几分咄咄逼人。
这个世界上,最为卑贱的身份便是半奴,往后便是奴隶,贫民,平民,再往上,又分为小农主和大农主等等。
杜青仗着父亲是小农主,家里有几个钱,便时常和一些痞子们为伍,在村子里横行霸道,在洪村子内臭名昭著,是村子里有名的恶霸,他的容颜虽说算不上丑,但也绝对说不上好看。
杜青话罢,那一家子的人,也毫不客道的全挤进了堂屋里,堂屋地方不大,却挤了一二十号人,白瑾瑜和丁煦羽进去后,也只能呆在一个小角落里,显得没什么存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