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杜萍便雇了一辆马车,带着丁煦羽以及游雪瑶父女,白瑾瑜一起,坐在了马车上,直朝牧家而去。
杜萍原是不想让白瑾瑜跟着一道去的,但白瑾瑜若是不去的话,丁煦羽也不准备去,杜萍没有办法,只能一脸不满地让白瑾瑜也上了马车。
等他们到了牧府门口之后,杜萍忙下了马车,带着身后的一众人,来到了守门小厮的面前,她面上带着一抹得意,伸出了手,朝着丁煦羽指了过去,微仰起了下巴:“这位小哥,丁煦羽过来了,麻烦您去府内通禀一声吧!”
那小厮瞧了杜萍一眼,眉头微蹙了蹙,看起来似是有些不情愿,游为会意,忙笑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了守门的小厮。
那小厮拿了银子,心中欢喜,忙笑着道:“还是这位爷会来事!您在这儿等着,小的马上便前去通禀!”
“昨日这老女人来的时候,还说牧家主会亲自出门接她呢,我怎么没看见牧家主来啊?”
牧家斜对门的几家铺子老板,都想起了昨日的事,站在了自家铺子门口,朝着杜萍的方向望着,看起了笑话。
那些坐在铺子内喝茶吃酒的百姓,本来正无聊着,难得找到了些话题,也都饶有兴味的朝牧家门口望了过去。
“对对!我昨日也见到这个老女人来了,昨日人家把话说的可威风了呢,我都替她感觉羞耻!”
杜萍冷着一张面庞,死死的朝着那些闲言碎语的老板和百姓们盯着,嗤笑道:“你们给我等着!很快牧家主便会出来了!”
杜萍话音刚落,牧家的大门便被打开了,杜萍心中一喜,一脸的得意洋洋,忙朝着牧家大门指了过去:“你们看!牧家主这不是来迎接我们了吗?”
百姓们闻言,便手中捧着茶,一脸揶揄地朝着牧家门口聚了过来,那几个老板见离的近,也都凑过来瞧起了热闹,许多大街上的百姓也都伸长了脖子,朝这边瞅了一眼。
“哟,牧家不会真的会来人吧?”
“我瞧就算是来了人,也难请这个女人进去。”
孙老板冷笑了一声,一脸的轻蔑,这位孙老板,也就是昨日里头,同杜萍吵的最凶的那位,杜萍正想要出声嘲讽于他,谁知连青玉便从牧府内走了出去,她面上含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家主有令,除了她以外,其他人可以进来了。”
连青玉说罢,便伸出了玉指,朝着杜萍的方向指了过去,杜萍面色一僵,笑意瞬间凝固了起来。
连青玉的面上带着一丝嘲讽笑意,望了杜萍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朝着白瑾瑜他们凝视了过去:“你们跟着我来吧。”
她说罢,便转过了头,朝着牧府内走了进去,任凭杜萍如何撒泼骂人,连青玉都淡淡笑着,对其置之不理。
丁煦羽双眸清冷,似笑非笑地朝着杜萍望着:“娘,你不如先回去吧。”
“回家去?牧家主同我丈夫有这么深的交情,怎么可能会不让我进府?我凭什么回家?肯定是刚刚那个丫鬟谎报牧家主的命令!我今日就在这里等着,等牧家主迎我进去,我再离开这里!”
杜萍微微仰着头,冷冷的朝着孙老板望着,硬是要打肿脸充胖子,死活都不愿意挪地方!
丁煦羽心中无奈,扯了扯唇角,也不好再劝杜萍,只好跟着白瑾瑜一起,朝着牧府内走了进去,杜萍就这样在牧家门口杵着,死撑着面子,等着牧尘出来接她,也不愿意离开。
连青玉带着他们几人来到牧府内之后,浅笑着道:“听说你们有一件事,有求于家主,不知是不是四年前,游家和刘家的那桩案子?
说来也巧,今日有一个自称刘家子孙的少年,也来到了牧家门口,想要让家主帮他申冤做主,如今正在大堂内呆着,我们家主原不想管的,但见你们两家人都来齐了,心中也生了兴趣,想要着手处理这件案子。”
游雪瑶跟在连青玉身后,望着连青玉那副高高在上的做派,嗤笑了一声,眸中掠过一抹不屑。
一个丫鬟而已,凭什么趾高气扬的,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还是一个奴婢而已?
丁煦羽心中一动,俊眉微挑,朝着连青玉望了过去:“这刘家报案,就来了一个少年?”
丁煦羽问罢,游为面色一白,紧握住了双手,面色微微发白,神情略有些不大自在。
“是啊,自从洪村的村长,判了那三百两金子,归刘家所有后,没过几日,刘家全家十六口人,竟全都死于非命了,只有今日来牧府的刘家少年,因为当时没在家,便留得了这一条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