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我早就命人挖通了通往鬼门的密道,今日这密道也算派上了用场,你我还有缘分,我一过来,便遇见了你,瑾瑜,同我回去吧,回赵家吧……”
赵世南的眸底有些泛红,因为执念太深,俨然已经有些魔怔了,不断喃喃重复着最后一句话。
“好,我陪你回赵家。”
白瑾瑜垂下了眼帘,眸色平静。微风轻动,白瑾瑜鬓角的长发穿过赵世南的指缝,犹如春风拂面,使赵世南的心,难得静了下来。
“真的?”
赵世南一双眼眸中写满了不信。
“真的……你将手伸到我的衣袖里,里面有一样东西,我想给你看看。”
白瑾瑜语气平静。
赵世南犹豫了一秒,生性多疑,心狠手辣如他,却还是选择相信了白瑾瑜。尔后他便缓缓地将白瑾瑜的脖颈放开,朝着白瑾瑜的衣袖移了过去,白瑾瑜一掌便拍在了赵世南的心脏之处,趁着赵世南一个踉跄,身影一闪,便距赵世南足足十米!
“来人!有贼人擅闯鬼门!”
白瑾瑜喊话的时候,用上了内力,声音浑厚,四周的鬼兵觉察到不对,全都朝着南殿的方向跑了而来!
赵世南听着一阵阵的脚步声,眉宇间掠过了一抹阴鸷,冷冷地朝着白瑾瑜望着:“白瑾瑜,我还有事情要去办,今日暂时放你一马,你给我记住,此事不会了!这一世都不会了!拖的越久……我让你付出的代价便会越大!”
男人的喉咙中突然发出了一阵低沉阴冷的笑意,危险无比。
他话罢,身影一闪,紫金宽袖猎猎生风,便不见了他的踪影。鬼兵们虽在南殿门口打转,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白瑾瑜竟都没有看见他们!
这一炷香的时间,赵世南想要带走白瑾瑜,则是绰绰有余,依他的实力,也完全不用惧怕鬼兵,看来他今日是真的有事要做,暂且放了白瑾瑜一马。
白瑾瑜应当感谢他要去做的这件事,不然等被带到了赵家,一切便不可挽回了!大婚一成,若是敢悔,损的是四大家族的门面,白瑾瑜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白瑾瑜攥紧了双拳,眸色冰冷:“赵世南,你给我等着,很快我便会赶上你,绝不会落于下风,任你鱼肉!”
白瑾瑜话罢,便微眯起了双眸,在四周走动了起来,寻起了阵眼。
就在这时,只听“砰!”的一声响,一根柱子后的大石头突然碎裂成了数半!
丁煦羽手中持剑,眉宇间带着一抹冷意,便出现在了白瑾瑜身后!
而鬼兵也尽数入了南殿之内,把守在了两侧。
白瑾瑜见阵法被破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走到了丁煦羽的身侧,忙道:“这南殿内阴气太重,我们先离开这里。”
丁煦羽拿出了一张帕子,擦了擦白瑾瑜额上的薄汗,眸底掠过了一抹阴冷和心疼,并未再作言语,便抱着白瑾瑜离开了此处!
赵世南,你给我等着!
赵世南设的阵法十分诡异,算是禁术中的一种,只有在极阴之地才能设成,这南殿的确是设置阵法的好地方,也难怪不好破解。
白瑾瑜来到了寝殿之后,原想要同丁煦羽说自己在大殿内的经历,丁煦羽伸出了手,轻轻捂住了她的唇,摇了摇头:“你受了伤,先歇息再同我解释。”
白瑾瑜点了点头,躺在了床上,紧盖了被子,朝着丁煦羽望着,又忙道:“对了……这封信,是我在南殿内拿来的。”
她说罢,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将其递给了丁煦羽。
丁煦羽将信打开,垂眸扫了一眼,面色有些不大对劲。
“怎的了?”
白瑾瑜心生诧异。
“你先睡上一个时辰,养足了精力,我再同你说。”
丁煦羽深吸了口气,伸出了手,轻轻盖在了白瑾瑜的双眸上,声音中带着一丝霸气,不容白瑾瑜反抗。
不知是不是南殿内阴气过重的原因,白瑾瑜也感觉有些困倦,便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她睡醒了之后,便看见丁煦羽斜倚在她的身侧,一只修长的腿伸长,一只腿微蜷,正拿着那一封信在看着,他见白瑾瑜醒了,淡淡望了白瑾瑜一眼,便将其念了一遍。
白瑾瑜听罢,微坐起了身子,垂下了眼帘,朝着丁煦羽的方向倾了一倾:“你说,这封信上面说的,可会是真的?”
“真的。”
丁煦羽闭上了双眸,将泛黄的信对折,将其放在了床边。
“这般说,大元皇帝岂不是还在遵循往上几代帝王的遗嘱,在大肆寻找伽罗叶,来修炼禁术?他们一旦寻到了伽罗叶,下一步便是拿全大元的百姓祭天!这未免也太过疯狂了!”
白瑾瑜的眸中掠过了一抹凝重。
“这般做,皇帝的寿命至少会被延长一百年,且内力到达登峰造极的地步,也难怪那些个皇帝禁不住诱惑。”
丁煦羽的声音冰冷,右手轻点床面。
“拿一整个国家的百姓陪葬,着实自私。”
白瑾瑜眯起了冰冷的双眸。
她尚在白家的时候,便听父亲说过,陛下正在各国寻找伽罗叶,她原想不通那伽罗叶有什么用处,此刻却是明了了,原是一种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