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个身着红裳,左右各绑了两个丸子头,上坠了银色铃铛,看起来约十一二岁的女孩子,浅笑着朝老妇人走了过来。
女子的手腕和脚腕上都坠了银铃,清脆好听,她眉眼含笑,几步走到了老妇人的身边,朝着老妇人行了一礼:“阿婆,父王让我再来取一块三生树带回家中,让母妃用来研磨香料。”
三生树因多年同奇花异草相伴,身上早就沾了这些奇花异草的芳香,若是研磨成香料,更是奇佳。
老妇人瞧了白瑾瑜和丁煦羽一眼,心中一慌,忙高昂着头,神情冰冷:“县主说什么?我可听不懂!”
宫红铃乃是大明九王爷的嫡女,自小娇生惯养长大,已封了县主。但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已经维持十一二岁的年龄,足有多年了,多人暗中说她得了侏儒病,身子不正常。
但当着宫红铃的面,大家对她却都是恭恭敬敬的,无一人敢说她的坏话。
宫红铃虽只有十一二岁的身子,但是心智……却是二十岁往上的。
宫红铃双眸瞬间便阴了下来,她微微一笑,用眼角余光望了白瑾瑜和丁煦羽一眼:“阿婆可真是胆子小,不过是有两个普通老百姓在此处罢了!”
宫红铃的言下之意,便是将他们杀了便好!
“没有想到,你不仅偷工减料,还贩卖三生树,此事若是让明国朝廷知道了,那可是死罪。”
白瑾瑜缓缓地从丁煦羽怀中跳了下来,笑容有些发冷,朝着老妇人走了过去。
老妇人心中一急,倏忽站起了身子:“来人,将他们给我拿下!”
只可惜,几个大汉刚刚从树后走了过来,还未靠近白瑾瑜,只见几道银芒一闪,他们的身体被银针穿透,“砰!”的一声响,便倒在了地上!
老夫人神色大骇,被气的面色发白,宫红铃眸中掠过了一抹兴味,缓缓地转过了头,朝着丁煦羽望了过去:“刚刚那几根银针,是你发出来的?”
这男子的内力,倒是不错!
宫红铃话罢,恰巧同丁煦羽四目相对,她的眸底掠过了一抹惊艳,笑意又深了一些:“我还从未见过你这般好看的男人,本县主喜欢,你同我回王府,作我的男宠可好?”
宫红铃说罢,喉咙中发出了阵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带着一丝妖冶调笑。
丁煦羽眸中含着浅笑,笑意却不达眼底,他一手搂着白瑾瑜的腰,一边轻轻摇了摇手指:“唔,我是你叔叔,不过来行礼,竟还说出这般胆大包天的话来。”
宫红铃冷笑了一声,几步走到了丁煦羽的面前:“我怎的不知道有你这一号叔叔?”
丁煦羽淡漠的瞥了她一眼,没空再去搭理她,便轻轻牵着白瑾瑜的手,带着白瑾瑜朝着小红门内走了过去。
老妇人眸色一冷:“大胆!这道门是你能进的吗!”
丁煦羽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淡淡一笑:“怎的?我不能进,那谁能进?”
“三生树乃是开国陛下和皇后亲手所植,只有大明的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进入,至于你们……呵,下辈子都别想进去!”
老妇人嘲讽了一声,她的话还未说罢,丁煦羽便缓缓地举起了一枚令牌!
老妇人瞪大了一双眼睛,顿时神情大变!宫红铃看见那枚令牌后,面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白瑾瑜抬起了眸子,朝着那枚令牌望了一眼,只见那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大明摄政王’五字。
白瑾瑜淡淡一笑,踮起脚尖,凑近了丁煦羽的耳旁:“煦羽,你在哪弄到的这枚令牌?”
丁煦羽笑容淡漠,朝着白瑾瑜使了一个眼色。
待会儿告诉你。
很快,老妇人和宫红铃便跪在了地上,朝着丁煦羽行了一礼,尤其是老妇人,更是被吓的浑身发抖,就连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来。
等到丁煦羽进到小红门内之后,竟有两个禁军过来,不顾老妇人的凄厉哭喊,硬是将她带走,朝着城主府的方向而去,要将她交给城主府!
“不要啊!救命啊!我没有偷工减料,我是被冤枉的啊!”
老妇人被吓的就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发抖!
然而,禁军们却不管她说的这般多,硬是将她拉出了三生亭!
有丁煦羽的命令在,老妇人进了城主府内,就算是不死,也是残废了。
宫红铃望着老妇人的背影,眸色微沉,喃喃道:“奇怪,摄政王爷不是多年前便云游四海了吗?怎的会出现在此处?”
她从未见过摄政王爷,但听旁人描述摄政王爷武功高强,大明少有敌手,且多年云游四方,本以为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却没有想到,他竟这般年轻!
照这样算来,他还真算作是自己的叔叔!
可是……不对啊,父皇说过,摄政王生了一头银发,怎会是黑发呢?可那令牌……分明就是真的。
这皇家令牌她见的多了,一眼便能辨别真假,绝不是民间之人能够仿造出来的!
还是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