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衿见此处没有旁人在了,站在离白瑾瑜不远的地方,歪头一笑,露出了一颗小虎牙来:“哟,又见面了。”
“你找我有事?”
白瑾瑜眉头微挑,不解的朝着南子衿望着。
南子衿几步走到了白瑾瑜的身边,眸色微暗,从怀中拿出了一颗珠子,朝着白瑾瑜递了过去:“这珠子上刻了几个字,我看不大懂,你将其拿着,待会儿给你夫君瞧瞧,看他知不知道上头写的什么。”
白瑾瑜伸手将珠子接过,垂眸看了一眼:“好,我代你交给他。”
“从我有记忆以来,这颗珠子便一直陪着我,你可莫要将其丢了。”
南子衿的双眸深沉,带着一丝认真。
“放心。”
白瑾瑜的眸色清冷,转头便要离开此处。
南子衿眸底掠过了一抹淡笑,身影一闪,便挡在了白瑾瑜的面前:“唔,等等啊,正事交代完了,我可是还有旁的事,要同你说呢。”
白瑾瑜双手环胸,随意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挑眉道:“何事?”
“我一个人在南家颇无趣,整日里只顾着装傻,也没有人说话解闷,待朝云节结束,你随我回南家罢,或者寻个由头,将我接到白家也好。”
南子衿的神情认真,伸出了手,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看模样倒是有些苦恼。
“我为何要帮你解闷?”
“嗤,为什么?臭丫头,今日若不是我毁了孙悦的镯子,她八成到现在都还在缠着你呢。”
“我还因为你,赔了她四万两银子呢。”
南子衿听罢,俊眉微挑,从怀中拿出了几张万两银子的银票,将其朝白瑾瑜丢了过去:“银子还你,你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情呢,可不能同这件事相抵哦。”
白瑾瑜也不客气,便将银票拿到了手中,放在了怀里:“不抵便不抵,二少爷还是寻旁人解闷罢!就算是我寻由头,将你带到了白家,平日里诸多事要忙,也没空同你说话。”
“噗,你以为本少爷稀罕同你说话?不用你说话,旁人也成,我若再一直在南家装疯卖傻,就算是假的傻,也得憋成真傻了!”
“你为何一定要装傻?”
“此事说来话长,你不明白,本少爷有难言之隐。臭丫头,帮不帮我?说个痛快话!”
“帮你可以,但是算我还给你的情,自此以后,我们两清。”
“呵,做梦。”
“那便不帮。”
“你……罢了,不帮便不帮!真不知赵世南和丁煦羽为何喜欢你,跟个大冰块一般,同本少爷家中的那位差远了,回头让你跟她学学,不然丁煦羽迟早弃了你。”
“南家二少爷,你何时娶妻了?”
“唔,还未来得及娶,你不是同丁煦羽还未办婚礼么?日后我们两家,倒是可以一起办,日后孩子还能联姻,得多方便。”
南子衿垂下了眼帘,一时想的极远,他顿了顿,又道:“她应当要比你大些,你们应当能玩到一块去,到时我们两家孩子也聚一处,不知得多热闹呢……”
南子衿孤寂惯了,眸色有些寂寥,不知有多向往那份热闹。
南家人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他常年呆在南家,也无法经常去看她,若是能经常去,也不至于这般孤寂了。
“南子衿,这朝云节你可会参加?”
白瑾瑜见南子衿陷入了沉思中,神态看起来有些落寞,不免生起了同情之心,语气也柔了一些。
“呵,参加朝云节?臭丫头,你说他们会让一个傻子参加朝云节么?他们将本少爷带来,不过是怕本少爷无人看管,在家中惹事罢了。”
白瑾瑜沉默了几秒,道:“怪不得我没有见到你带舞姬来。”
“你这丫头是要参加的罢?我记得朝云节未时开始,马上便是未时了,你还是快些去准备准备吧。”
南子衿说罢,单手背后,转过了头,朝白瑾瑜摆了摆手,便要离开这。
他也不是强求旁人的人,既然她不愿意陪自己解闷,那便罢了,他还是继续一个人闷着吧,反正都习惯了。
白瑾瑜的一张脸庞,瞬间黑了个通透:“南家二傻子,我瞧你是记错时间了罢?分明是午时开始。”
现在既然已经快到了未时,那岂不是说……朝云节已经开始许久了?早知道,她便不在这同南子衿浪费时间了!
南子衿脚步一顿,抚了抚薄唇:“因我不参加,便没有关心什么时辰,既你说是午时,那应当便是午时罢,恩,现在第一场比试,多半已经进行完了。”
南子衿话罢,只见身旁白芒一闪,白瑾瑜已不见了踪影。
南子衿眸底掠过了一抹坏意,迫不及待的想看白瑾瑜着急的模样,便身影一闪,跟在了她身后。
到了台前之后,南子衿便又恢复了一副目光呆滞的模样,只双手环胸,倚在了一棵大树上,朝着白瑾瑜的方向望着。
他见白瑾瑜的面色这般难看,顿觉心情舒畅,他虽是真的记错了时辰,不是故意让白瑾瑜来晚的,但是瞧着她不悦的模样,他心中……不知得多开心。
白瑾瑜走到丁煦羽的身旁时,丁煦羽正在椅子上坐着,垂眸饮茶,处变不惊,他见白瑾瑜来了,只淡淡地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