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双眸死寂,扯了扯薄唇,尔后,他缓缓地闭上了眸子,冷道:“我的确是刺了大长老一剑,但那并非是大长老的致命伤……”
“什么意思?”
白瑾瑜丹凤眸微眯,眸底掠过了一抹深意。
“字面上的意思,不过,你若是要将大长老的死,赖在我身上,也无所谓。”
白夜垂下了眼帘,嗤笑道。
“你刺伤了大长老之后,他……可是又遇见了谁?”
白夜冷冷地朝着白夜望着,觉得白夜话中有话。
“不过是又遇见了一伙刺客罢了,呵……堂堂白家大长老,竟被刺客给杀了……”
白夜嘲讽道。
“就算大长老不是死在你的手中,若不是你刺了他一剑,他又怎会打不过那些刺客?”
“呵,随你如何说,反正我白夜如今是阶下囚一个,早就已经不怕死了,你若是想要杀了我,为大长老报仇,那你便杀罢。”
白夜薄唇噙着一丝冷嘲,双手一瘫,闭上了双眸,只敞开了怀,对此毫不在乎,也懒得去争辩。
白瑾瑜蹲下了身子,猛地攥紧了白夜的下巴,将他的头抬了起来:“那些伤了大长老的刺客呢?你可知他们现在在何处?”
白夜淡淡地朝白瑾瑜望着,薄唇噙着一丝冷嘲:“想知道啊?放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白夜,我看你是在做梦!”
“呵……”
做梦?那就当他在做梦罢。
“那些刺客……可是同大长老同归于尽了?”
白瑾瑜沉声问道。
“同归于尽?若非要这般说,也差不多,反正那些刺客,也没能活了多久。”
白夜冷嘲了声,尔后,无论白瑾瑜再问他些什么,他都没有兴致再同白瑾瑜说话,浓密微卷的睫毛垂在脸庞上,灯光摇曳间,倒是有几分绝色姿容。
白瑾瑜望着他那张脸庞,眸底掠过了一抹阴冷,突然变笑了:“白夜,你说……我若是将你从地牢内弄出来,将你卖到青楼去,你可是能成为一代名妓?”
白夜猛地睁开了一双深邃的眼眸,眸底冰冷如斯,带着杀人般的目光:“你再说一遍。”
“你也感受到羞辱了?你可知这三年来,我受了多大的屈辱?”
白瑾瑜的双眸发红,右手成爪,猛地攥紧了白夜的脖颈,骤然用力!
白夜眸色冰冷,不含一丝感情:“呵,你这不是报复回来了么?你不过是到了乡下三年,我都已经入了地牢内了,你还有什么委屈的,少在我这儿假惺惺的装可怜!”
白瑾瑜似笑非笑地道:“入地牢?白夜,你以为你入了地牢,此事便算了了么?”
白瑾瑜在白夜冰冷的目光下,将圣旨高举了起来:“陛下圣旨在此,还不快下跪接旨谢恩!”
白夜心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深吸了口气:“圣旨的内容,你早就看过了,不是么?你明知我不会跪你,直说便是!”
白瑾瑜猛地将圣旨打开,便将圣旨朝白夜丢了过去,白夜扫视了圣旨一张,面色瞬间便没了血色。
他都已经将伽罗叶的下落告诉皇帝了,他竟还出尔反尔,要自己的性命!
白瑾瑜松开了白夜的脖颈,站起了身子,朝一旁退了一步,懒得再留在此处,同白夜浪费时间。
“我来此处,是向你要一样东西的。”
白瑾瑜话罢,白夜懒懒地抬起了眸子:“灵龙鞭?”
“那灵龙鞭本是父亲留给我的。”
白瑾瑜冷声道。
“呵……”
白夜闭上了双眸,薄唇噙着一冷笑,便将灵龙鞭从怀中拿了出来,白瑾瑜伸手来拿之时,白夜眸底掠过了一抹嘲讽,右手猛地一攥,灵龙鞭便“砰!”的一声,碎裂成了数半,被白夜生生的给毁了!
“你……”
白瑾瑜面色一白,若非皇帝要将他压入死牢内,择日问斩,她怕是早就将白夜杀个千百遍了!
白夜面上带着一丝冷嘲,懒洋洋的朝着白瑾瑜望着:“怎的,气了?父亲虽是要将这灵龙鞭给你,老太太却是要将灵龙鞭给我的。
且这灵龙鞭,本就是数年前,老太太赠给父亲的……与其争来争去,纠缠不清,不如直接毁了的清净。”
呵……
白瑾瑜,我白夜得不到的东西,你也莫想要得到!
白瑾瑜正欲说话,白夜便垂下了眼帘,拍了拍衣袍上的褶皱,冷道:“莫想要从我这儿套出任何关于伽罗叶的消息,白瑾瑜,你根本不配。”
白夜说罢,便踉跄的站起了身,眸色阴狠,朝前走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