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见赵世南未曾拦着狐狸,心中松了口气,道了声多谢。
赵世南垂眸望了白瑾瑜一眼,眸色深沉:“宫敏之给了我好处,我自然会出兵帮他,但我也不拦着你的手下办事,就让他们自己斗罢,谁赢了,是谁的本事,至于你么……”
赵世南双眸微暗,缓缓地走出了密室,声音邪气:“既然来了,便好好陪我几日,放心……我会放你走的,我日后不会再强迫你,总有一日,我要让你心甘情愿地留在我身边。”
赵世南如今虽登基为帝,但他在白瑾瑜面前,却从不称朕,怕白瑾瑜会不适应。
以前,于赵世南来说,权势的确比白瑾瑜要重要,白瑾瑜于他而言,只是一份执念罢了。
现在他已经得到了大元皇位,白瑾瑜这一份执念,于他而言,是最为重要的东西,甚至……有时候他恍惚觉得,权势没有执念重要,但这个念头,只是在心中出现一瞬,便被他压了下来。
或许他日后会再改变主意,但是现在,他不想强迫白瑾瑜,他不想像以前那般手段残暴,生怕白瑾瑜会距他越来越远。
有时候赵世南一直在想,皇锦盟将白瑾瑜劫走的那次,他若是出手救了白瑾瑜,白瑾瑜会不会……有喜欢上他的可能?
白瑾瑜抬起双眸,同赵世南四目相视,面色认真:“赵世南,让我离开罢,我担心丁煦羽。”
“放心……那红衣少年不是带兵去大明了吗?这般多的人马,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该输还是会输,该赢还是会赢,我给你寻个地方,你好好歇着,顺便……我们好好说说话。”
白瑾瑜菱唇微抿,垂下了眼帘:“我还是担心……”
“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宫楚河和大明皇帝不在宫内,早在寒山月入大明宫时,宫楚河的手下,便将他们秘密接走了,无论谁输谁赢,都威胁不到他们的性命。”
“可是……”
白瑾瑜话未曾说罢,赵世南便似笑非笑地朝她望着,眸底掠过了一抹阴戾之色。
白瑾瑜生怕再将赵世南激怒,便不再说了。
“好了,寻个地方歇息。”
赵世南的声音清冷,拍了拍白瑾瑜的肩,带着白瑾瑜来到了一座宫殿之内。
赵世南宣了女太医给白瑾瑜擦身上药穿衣,从始至终,赵世南一直未曾解开白瑾瑜的穴道,只让她躺在床上,任由女太医折腾,好在女太医给白瑾瑜翻身穿衣时,手段还算轻柔,否则倒是要遭不少罪。
女太医退下后,赵世南着了便服,走到了白瑾瑜身侧,斜靠在了一张软塌上,转眸朝白瑾瑜望着:“此处只有你我两人,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
赵世南似是许久未睡了,他缓缓地闭上了眸,伸出了手,揉了揉太阳穴。
他着了身淡蓝色宽袖长衣,布料上有云纹,腰间束带,墨发半束,其余鬓发披散肩头,戴了一顶白玉冠。
“你先解开我的穴道,我这般不舒服,你放心,我会在此陪你三日,我不会走。”
“唔,你若说话算话,我便少给宫敏之一些兵马,你若是走了,我也会趁乱去攻击明国,分得一杯羹。”
赵世南抬起了深邃的双眸,朝着白瑾瑜轻眨左眼。
他话罢,衣袖一挥,便直接帮白瑾瑜解开了穴道。
白瑾瑜手脚能动之后,便坐起了身子,倚在了床上,眸色微动:“我不急,只要煦羽无事便好,无论这次争斗,大明江山会落到谁的手上,到时再率兵打下来便好,你可知煦羽如今在何处?”
“你同我说话,非要三句话不离他?”
赵世南好笑地朝白瑾瑜望着,眸色显得有些阴冷。
赵世南终究是一匹狼,就算是暂时收敛光芒,在白瑾瑜面前温柔了几分,依旧会不经意间,露出隐藏起来的利爪。
“不说也无事。”
狐狸会派人去寻的。
赵世南似是猜到了白瑾瑜的想法,轻笑了声:“除了我以外,旁人是寻不到丁煦羽的,那处……可是不好寻。”
“说出你的条件罢。”
“陪我三日,我告诉你宫楚河在何处……还有……”
赵世南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瓷瓶:“这是我从宫敏之那处拿到的解药,可解宫楚河身上的毒,但是解毒之后,他能否醒过来,我便是不知了。三日后,我会将解药一道给你。”
“多谢。”
“不谢。”
赵世南淡淡一笑,便站起了身子,脱下了外衣,直接上了床,斜倚在了白瑾瑜身侧,他见白瑾瑜的眸色紧张,嗤笑了声:“我这般帮你,你以为这三日时间……我只是同你聊聊天,解解闷?恩?”
赵世南话罢,一个翻身,不顾白瑾瑜的伤势,强行将她压在了身下,眸色微沉,抬起了白瑾瑜的下巴:“你怕什么?我现在可没有兴致动你,白瑾瑜,十几年了……你真的从未喜欢过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