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坐在了蓝洁儿的身侧,笑着道:“不单单是他一个,是他和他妻子一起,将你身上的毒逼出来的。”
蓝洁儿手中的筷子一顿,眸色有些发冷:“妻子?”
怪不得他待那个青衫女子这般温柔,原来……他们竟是夫妻!
蓝洁儿觉得自己的心脏空落落了一块,一时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伸出了手,轻轻捂住了胸口,眸色微沉:“大长老……让他们在这里多住上几日,我要好好感谢他们。”
“好,一会儿我便去同他们说。”
“就说族内出了些事,将宴席挪到三日后,让他们等着开宴便好。”
蓝洁儿双眸微动,吃了一口菜,面上浮现了一抹笑来。
大长老正要点头,蓝洁儿微抬起下巴,又道:“大长老,待会儿你想个办法,将那银衣男子支开,我有话要对他妻子说。”
“好。”
大长老没有多问,又同蓝洁儿说了几句话,便站起身子,离开了此处。
蓝洁儿虽尚未继位,大长老俨然已经将蓝洁儿当做了族长来看待,蓝洁儿要做什么,他一个做长老的,不会过问,只会执行。
半个时辰后,大长老站在白瑾瑜的面前,将族内临时有事,宴席延期到三日后之事,同白瑾瑜说了,又笑着道:“丁公子,老夫有事要请教您,特备了薄酒,不知丁公子可否能赏光一叙?”
丁煦羽转眸望了白瑾瑜一眼,见白瑾瑜点头,他眸底掠过一抹流光,淡淡一笑,便跟着大长老一同离开了。
丁煦羽和白瑾瑜,都是老狐狸的存在,岂又看不出大长老的调虎离山之计?
白瑾瑜倒要看看,刘家究竟要做什么。
待丁煦羽离开后,白瑾瑜便端坐在了木屋内,泡了一壶茶,一边垂眸饮着,一边静静地等着人进来。
不一会儿,门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木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杏色衣衫的女子,面上含着淡笑,正站在门口。
此人正是蓝洁儿,她梳洗整齐后,更是妖媚逼人,举手投足间尽是媚气,笑的很假。
“蓝姑娘恢复的倒是快,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
白瑾瑜眸淡淡一笑。
蓝洁儿面上染了春色,步步朝房内走了过去:“是白大夫医治的好,洁儿此番能醒来,倒是多谢白大夫了。”
蓝洁儿话罢,便坐在了白瑾瑜身侧,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朝白瑾瑜灿然一笑,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白瑾瑜,她是未来的族长,她是这里的主人。
蓝洁儿在来之前,特意打听了白瑾瑜及丁煦羽的名字,奈何就连蓝夜,也只知道白瑾瑜姓白,丁煦羽姓丁,无人知道他们究竟唤作什么。
“蓝姑娘来此可是有事?”
“白姑娘,你生的可真好看,你和丁公子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玉人。”
蓝洁儿将手搭在了桌上,笑着说道。
白瑾瑜淡淡一笑,只朝蓝洁儿望着,未曾言语。
“你们这般恩爱,不知相识了多久?”
蓝洁儿单手托着腮帮子,笑容妖媚,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看她的模样,似只是过于无聊了,在陪白瑾瑜唠家常而已,实则是在套话。
白瑾瑜知道她在套话,只是想知道她的真正目的,便同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
“我同他相识四年,成婚四年。”
“四年了啊,白姑娘同他,定然很是恩爱罢?不知这四年来,你们可曾有孩子?”
“没有。”
白瑾瑜话罢,蓝洁儿垂眸饮了一口茶,她表面上虽不动声色,心中却是欣喜的。
听起来,他们是初次相识时,便已经成婚了,只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丁公子待她这般温柔,也仅仅只是作丈夫的本分罢了,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情分。
成亲四年了,还没有孩子,多半是这女人身子有问题。
蓝洁儿又同白瑾瑜聊了几句,套出了些话后,心中更加有了底。
说了这么多后,白瑾瑜早就看出了蓝洁儿的目的,她单手托着腮帮子,似笑非笑的朝着蓝洁儿,眸底掠过了一抹冷芒。
这女人在打煦羽的主意。
丁煦羽,你可真是无论走到哪,都能招惹到几朵桃花来。
白瑾瑜望着面前的蓝洁儿,顿觉一阵麻烦,第一次觉得,男人长得太好看,也不是什么好事。
蓝洁儿白瑾瑜说了这么多,淡淡一笑,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木盒子,放在了白瑾瑜的面前,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白姑娘,这木盒子之内,有三万两银票,是我赠予你的,足够你度过余生了。”
白瑾瑜眉头微挑,淡淡的朝着蓝洁儿望着。
她看起来就这般穷么?三万两银票度过余生?
“强扭的瓜不甜,你和你的夫君并不恩爱,只要你将丁公子让给我,这三万两银票便是你的,我会设法让你假死,助你离开东皇山,但是你也要答应我,此生此世,不得再见丁公子,这个交易如何?若是银子不够,还能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