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要到上界,或是去下界,都需得皇阶武王以上的实力才行,这是上界的规矩,你们的实力可是到了?”
“到了。”
“好,好,这便省事多了。”
老婆婆话罢,便站在了身子,走到了一个抽屉旁边,将其拉开,来回翻找了起来,轻笑道:“我记得这抽屉里有两张通往下界的船票,还是我十几年前买的,如今过了这么久,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了。
船票在十几年前,只要出了银子便能买到,现在听雪殿管的严,不准上界人到下界去生事,单有银子是不成的。”
老婆婆正在说着,突然哎呀一声,笑容慈祥:“找到了。”
她说罢,便从中拿出了两张沾了灰尘的船票,轻轻吹了吹,朝着白瑾瑜走了过去:“瞧瞧,十几年未动它,都有些泛黄了,好在还算完整,还能用。”
白瑾瑜朝老婆婆道了声谢,便将船票拿到了手中,垂眸看了一眼,好奇道:“这船票没有使用期限吗?”
“使用期限便是十五年,你们来的正巧,还有一个月,便满十五年了。你们看,这船票每月的第三日能用,是下午走的船……呀,今日便是第三日!等到这个月月底,船票便过期了!”
老婆婆惊然醒悟,忙又算了算时间,道:“马上就要到下午了,你们得赶紧赶到船上去,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多谢婆婆,敢问到何处去上船?”
白瑾瑜将车票攥紧,眸底掠过了一抹感激。
“你出了房门,先一直往东边走,走上约一个时辰,有一座拱桥,你们站在拱桥上等着。每二十分钟,便有一辆船经过,等到天字号船来了,你们呐,一挥手,船便会停下来了。”
“多谢婆婆。”
老婆婆笑着摇了摇手,一边叹着气,一边拿了一个牛皮袋,将刚烤好的奶饼,全都倒了进去,放在了宫敏之的手中:“原想留你们住几日,如今也来不及了,日后你们再来了上界,若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便来看看我。
兴许那时,我便有了元浩帝君的消息呢?至于这些奶饼啊,你们便路上吃。”
白瑾瑜心中一动,望向老婆婆的眸中,增了几分深意:“敢问……婆婆名讳?”
“因为我是丫头,不受重视,便无人给我起名字,我母家姓陈,婆家姓兴,后来,他们便唤我陈兴婆婆。”
宫敏之听了她的名号,心中一动,眯起了妖魅的眸:“原来……婆婆是上一任金城城主。”
白瑾瑜虽未听说过陈兴婆婆的名号,宫敏之却是对此有过了解的。
白瑾瑜面色一动,也朝着陈兴婆婆望了过去。
金城上一任城主?
“这些啊……都是陈年往事了,过去了,过去了。”
陈兴婆婆叹了口气,挥了挥手,尔后突然就生了兴致,道:“丫头,不知你为何要寻元浩帝君?我也不再瞒你,我以前同元浩帝君见过几面,那时我还执掌者金城,他还曾帮过金城,同我吃过宴,唤我一声婆婆呢。
就连他和容丫头成亲啊,我都在他们身边,帮他们张罗过婚事。不过……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已物是人非,时间过的多快啊。”
陈兴婆婆朝着窗外望着,眸色迷惘间,带着一抹不忍和惋惜。
“容丫头多好的人啊,就连这奶饼,都是她教我做的,可惜……”
白瑾瑜心头猛地一跳,不知为何,眸色突然有些发红。
她分明……对母亲没有任何印象的,可陈兴婆婆提起她时,她的心里面,为何突然这般酸涩?
她以前将容云当做母亲时,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陈兴婆婆见白瑾瑜的神情不对,一怔,忙道:“丫头啊,你这是怎的了?”
白瑾瑜眸中掠过了一抹微茫,望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车票。
她犹豫了几秒,怕错过了这次机会,便再不好遇上了,决定搏一搏。
白瑾瑜深深地朝着陈兴婆婆望着,缓缓跪在了地上。
陈兴婆婆的双眸微眯,眸色复杂:“丫头,可是有事要同我说?”
白瑾瑜点了点头,便将自己寻元浩帝君的原因,告诉了陈兴婆婆,但她多留了一个心眼,并非说出自己真实的身份。
倘若陈兴婆婆真的同元浩帝君相识,定然能猜出她的身份。
陈兴婆婆深邃的眸微眯,细看之下,双眸有些发红,她似是猜到了什么,忙握住白瑾瑜的手,将白瑾瑜给搀了起来,声音发颤。
“你放心,婆婆定然竭力帮你寻找元浩帝君的下落,若实在寻不到他,婆婆也能想办法,帮你缓解一部分毒素,若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定要记得来寻我!”
陈兴婆婆拍了拍白瑾瑜的肩,踉跄地走到了内屋,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锦袋,强行塞到了白瑾瑜的手中:“这里面有一百多颗日月石,拿着,到下界有大用处!”
“多谢婆婆。”
白瑾瑜也未曾客道,便将日月石放入了怀中。
“不用谢,天色不早了,快点去了,当心误了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