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扯了扯唇角,眉眼透着一丝讥讽:“我本想和三丫头一起想对策,三丫头既这般说,那也不必想了。月净云,我是你的嫡母,是真的为你好,你可真是……唉,不识好歹啊……”
大夫人一副无可奈何的慈母模样,摇了摇头。
月家主握紧大夫人的手,冷冷道:“像这种畜生,不必同她说这么多!来人,将月净云捆起来,待会儿交给二王爷!”
在月家主心里,早就已经认定白瑾瑜是贼了,对白瑾瑜没有一丝信任!
“谁敢捆我?”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眯,身上寒彻透骨,剑芒一闪,宫紫紫便抽出了长剑,挡在了白瑾瑜身边!
小厮们心中生惧,望了一眼月老爷的脸色,一时不敢动白瑾瑜。
大夫人双眸微转,扯了扯唇角:“三丫头好大的威风啊,等在你院内搜到净玉瓶之后,不知道你还会不会……”
大夫人话还未说罢,院内便传来了阵阵脚步声,入目所见,二王爷沉着一张脸,便带着大批兵马,朝院外走了过来,他身后的一个禁军,怀中抱着的正是净玉瓶。
大夫人见到那净玉瓶后,顿时转了话题,冷笑道:“老爷,你看!净玉瓶果真是她偷的!枉费我们待她这么好,她居然敢偷盗净玉瓶,损害我们月家的名声!”
“月净云,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月家主面色阴沉,冷冷地朝白瑾瑜望着。
白瑾瑜面上不见一丝慌乱:“不是我做的,我为何要解释。”
大夫人温和的眸中透着讥讽,她正欲说话,二王爷便伸出了手,朝着大夫人指了过去,声音发沉:“来人,将他给本王捆住带走!”
大夫人心中一凉,讪笑了一声:“二……二王爷,我是月家的大夫人,并非是月净云,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大夫人,净玉瓶就是在你的院内搜出来的,抓的就是你。”
二王爷眸色冰寒。
他话罢,禁军便拿出了麻绳,将大夫人绑了起来,摁住她的双手,强迫她跪在了地上,大夫人一双眼睛睁大,疯狂地挣扎了起来!
“不可能!你们一定是搞错了!你们快放了我!”
她的声音凄厉无比!
月家主面色大变,忙单膝跪在了地上:“二王爷,您一定是搞错了,还望二王爷明查!”
这不可能!
“没有搞错,大夫人串通她的相好诺言,入宫盗取了净玉瓶,诺言欲将净玉瓶放在我的院内,污蔑我盗取宫内宝物,好在我及时发现,才没有让诺言得逞。”
白瑾瑜眸色冰冷,转眸朝二王爷望了过去,又道:“诺言被我们发现之后,欲要杀了我们,我们为了保命,便将他给杀了,如今他的尸体,还在我院内放着,不知二王爷是否看到了。”
大夫人面色大变,通红的眸瞪大,死死地朝白瑾瑜瞪着!
诺言死了?
这个贱人杀了诺言?
二王爷知道,白瑾瑜是太子钦点的太子妃,言语之间,便对白瑾瑜客道了些。
“看到了,本王已经命人,将他的尸体从后院抬走了,月姑娘说的这些话,本王都会调查清楚。”
“还有一件事……二王爷知道,十年前,我为何会刺了辰时一剑么?大夫人当时看我不顺眼,便命人偷了辰时一样东西,又污蔑是我偷的,辰时不仅辱骂了我,更辱骂了我生母。
我生母当时刚刚过世,我情绪激动了些,便刺了辰时一剑。后来我刑满释放,大夫人怕我回到月家,再同月依凝夺太子妃之位,便寻了杀手,要杀手在路上杀了我,我侥幸逃了一命,得了大夫人和杀手交易的记录,请二王爷过目。”
白瑾瑜话罢,便从怀中拿出了一张纸,将其递给了二王爷。
二王爷扫视了一眼,冷嗤道:“想不到堂堂月府大夫人,竟经常使这么龌龊的手段!月姑娘,你放心,你说的这些事,本王都会好生调查,按事定罪!”
白瑾瑜点了点头:“多谢二王爷了。”
大夫人的面色越发难看,月家主则完全傻在了那儿!
他怔怔地转头,朝着大夫人望着,不敢相信和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看似温婉贤淑的女人,居然是这个德行!
“见云,你是被冤枉的,对不对?很快二王爷便会到刑司,好生审理你的案子的,一定能还你清白的,清者自清,你切莫担忧!”
月家主坚信大夫人是被冤枉的,月净云才是罪魁祸首!
二王爷没兴趣看他们在这生离死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便让禁军将大夫人押走了!
禁军押着大夫人离开时,四周的百姓相视一眼,朝后退了两步,给大夫人让了道,满目揶揄。
“想不到花见云身份尊贵,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她当初成亲的时候,光是聘礼都抬了几百箱,着实羡煞我了,如今不也成了阶下囚吗?真是解气!”
“是不是阶下囚,还得经过刑司审判呢,若她真的犯了这些事,呵,这条命不知道能不能保得住!”
百姓们一个个幸灾乐祸,大夫人一边往前走着,一边阴毒着一张脸,朝白瑾瑜瞪着:“月净云,你等着,凤凰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声音极轻,白瑾瑜只能根据她的嘴型,依稀猜出凤凰城三字。
等到大夫人被押到马车内后,白瑾瑜眉头微蹙,转眸望向了丁煦羽:“煦羽,你有没有听清,她刚刚说了什么?”
丁煦羽漆黑深邃的眸微动,淡淡道:“她说,凤凰城的人不会放过你的。”
“她这话的意思……她认识凤凰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