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我的血?”
“不用太多,你身体内的一半便好。”
“你还是自己去报仇吧,我自会想别的办法。”
月萝面色越发冰沉。
一半的血?月依凝想要她的命么……
“我人都已经来了,难道还要我空着手回去?”
月依凝面上透着冷嘲,从腰间抽出了长剑,直朝月萝刺了过去!
月萝眸中带着警惕,忙从床上下来,便欲朝外面跑去!
月萝知道自己不是月依凝的对手,连和她动手的心思都没有,只想着逃走!
“敬酒不吃吃罚酒的野种,既然你不愿将血献出来,我也只能自己取了!”
月依凝狠戾一笑,一剑刺入了月萝的背上,鲜血顺着长剑,很快便淌了一地!
半刻钟后,月依凝便提着一个装满血的铁桶,从茅草屋内走了出来,月萝则面色死白,躺在了茅草屋内,没有了呼吸。
月依凝走出村子后,眉头微蹙,朝手中的铁桶望了过去:“不对,既然是神女,又为什么喜欢鲜血……”
这不是邪祟才会喜欢的么?
罢了,管这么多作甚?只要凤舞神女能帮她报仇,就算凤舞神女是鬼,她也会选择依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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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白瑾瑜一觉醒来时,月依凝已经来到凤凰城门口。
大夫人怕月依凝见不到凤舞神女,或者这件事再出什么岔子,便又起了其他心思,天色刚亮,她便披了黑色斗篷,悄悄地从月家门口离开了。
她缓缓地关上了后门,警惕地朝四周望了一眼,便朝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白瑾瑜醒来之后,丁煦羽给她熬了一碗粥,坐在了床前,将粥递给了白瑾瑜,白瑾瑜喝粥的时候,总觉得会出什么事,看起来甚是心事重重。
“怎的了?”
丁煦羽深邃的眸微动,握住了白瑾瑜的手腕。
感受到丁煦羽身上的温度,白瑾瑜这才好了一些。
“没事,狐狸在哪?”
白瑾瑜摇了摇头,又喝了几口粥,将其放在了桌子上。
狐狸原正在院内练剑,他听见白瑾瑜唤他,忙便将剑收了,朝白瑾瑜走了过来,擦了擦额上的薄汗:“嫂子,怎么了?”
“你去大夫人院子看看,她是不是还在。”
“好。”
狐狸眸中透着一丝认真,便离开了此处,前去办事了。
半个时辰后,狐狸便来到了白瑾瑜身侧,蹙眉道:“她不在院子里,我绕着月府转了一圈,也没有寻到她,我听过路的丫鬟说,天色刚亮的时候,好像有一个人,从后门离开了,也不知那人是不是大夫人。”
白瑾瑜清冷的眸微眯:“想不到她竟动作这么快……”
她离开月家,究竟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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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年轻之时,在皇城内有一个相好,唤作诺言,直到现在,他们还保持着联络,大夫人知道,诺言在皇城内做着雇佣兵,名气极大,便想着去寻他帮忙。
大夫人到了诺言府中后,便跟着丫鬟一道,朝府内走了过去,见到了诺言本人。
“帮我一个忙。”
大夫人双眸泛红,直视诺言那双鹰般的双眸,语气中带着祈求。
诺言不是傻子,早就听说了月家的事,他长叹了口气,坐在了太师椅上,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说罢,要我如何帮。”
“你偷偷潜入皇宫,将净玉瓶偷出来,然后再……”
大夫人眸中带着警惕,朝四周望了一眼,凑近了诺言耳旁,低声言语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大夫人便悄悄地离开了此处,诺言也着了一身黑衣,身影一闪,不见了踪影。
见云,这真的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纠纠缠缠这么多年,你一直不肯给我回应,等这件事了了……我们便彻底断了联系吧,免得我心中还存在一丝期盼,痛苦一世。
当晚,空中又下起了酥酥麻麻的小雨,雨水逐渐变大,一脚踏进院子,整个脚踝都会被浸没。
因为雨大,狐狸今晚便没有出去练剑,白瑾瑜和丁煦羽,及狐狸宫紫紫四人,都在大堂内呆着。
大堂内燃了许多灯笼,将里面映的亮如白昼,狐狸半蹲在地上,将一个火炉引着,拿出了一把扇子,轻轻扇了起来,嘟囔道:“入了秋之后,天可真是越来越冷了,嫂子,咱们得备一些过冬的衣裳和被褥了……”
宫紫紫坐在凳子上,倒了一杯温热的红茶,捧在了手中,双眸微动:“连着好几日都在下雨,这几日的天色可不好,明日得把院子里的雨水排走。”
宫紫紫话音刚落,院子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