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酒店情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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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7月14日

我的大学二年级暑假实习生活开始啦!全班驱车前往佛山酒店,一路上笑翻了天,连司机大叔都被我们感染了,快乐得合不拢嘴。

当班主任宣布我和牧都分在客房部的时候,我偷偷的看了下牧,牧也正看着我,伸出一个胜利的手势,我也伸出手势回应他。

同学们大部分都分散在客房部,餐厅部、工程部,也有几个在小部门,但很可惜有3个同学因为有小三阳没办法实习,被遣送回校了,女生都哭了。

宿舍环境不是特别好,上下架子床,和酒店的服务员一起住,不过他们都挺羡慕我们这些来实习的大学生。

苦日子要开始喽….

1997年7月21日

“只要她喜欢我,我喜欢她就行了,别的都无所谓”这是牧讲的,在酒店的饼屋,就在今晚,我不知道这话的意思,好多爱的感觉,我只能从他眼中去猜,他强调说我是早被别人就预订好的,是只能看的一道风景。我说,你也把我当成一道只能看的风景吗?牧说,能这么看着也挺舒服挺知足的。

牧告诉我一些他家里的情况,他父亲在单位做局长,脾气很暴躁,他和他父亲关系很不好,经常吵架,他爸爸妈妈对他很严格,从小对他交的朋友,不管男的女的都过问得很细干涉很多,牧觉得家里管得他太多了,有时会觉得很压抑。

我的感觉告诉我,我可能真的爱上牧了,牧也在爱着我,我相信这份感觉不会骗我的,我从未如此认真爱一个人,也从没如此深刻体会到这种感情,是牧给我的,如果他不在我身边,如果他分在别的部门,我做不到如此快乐。希望我们能分在同一楼层,能天天见到他,我为我这种想法惊讶,但这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不想骗自己。

在这里实习,我全部的思绪都停留在牧身上,有时清醒,有时糊涂,牧的感觉是否跟我一样,或者比我更浓更烈,还是更淡,我无以知晓,我只能用女人特有的思维来猜测,但我是理智的,同时也是清醒的,牧也是理智的,清醒的,一切顺其自然吧……

1997年8月19日

我的客房师傅,脾气不大好,很凶,我觉得好辛苦,一天要做十几间房,每天都筋疲力尽的,还要写实习日记,周汇报,唉……

我和牧的班次是早班中班交叉的,他上早班,他就晚点下班来帮我,如果他中班就提前上班来帮我,经常错过了吃饭的时间。昨天我上早班,离下班还有半小时,手上还有六间房没做,被师傅骂了好几次了,好睬牧来了,也累得他一头汗。晚上吃饭的时候,我跟牧说,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真不知怎样谢谢你。牧笑笑的说,那你打算怎么报答我呢?我鬼鬼的笑说,呵呵要不,以身相许报答你吧。刚好乐斌来了,接过话,啊,尘儿要以身相许给牧啦,我打他,他说得越是大声,这个时候是吃饭的高峰期,搞得餐厅的人都笑了,我窘死了,恨死臭乐斌了。

1997年8月20日

今天终于可以放假了,我、牧、乐斌和丹一起去了南海玩,乐疯了也累疯了。

回来的时候遇到小圣他们,他们大声吆喝:“四人帮回来啦”。丹和乐斌要上晚班匆忙吃完饭去上班了,我和牧在餐厅。

牧说:“小圣对我们交往好像有敌意。”

“我和我们班男生都很要好呀,他想干嘛?”

牧没看我,反复搅着面前的汤,说:“在你心里,我和我班男生都一样的,对吗?”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仿佛被他窥探了自己的心事一样,只好怯怯的说,“他们都说我们是四人帮,在我心里,你和乐斌肯定和其他男生不一样呀”。

回到房间我就有点后悔了,为什么我不敢说呢,可是我能说什么呢?如果下次他问我,我就问他“:在你心里,我和我班女生都一样吗?”看他怎么回答

1997年8月25日

深圳妈妈生病了,爸爸打了几次电话,我请了两天假,回深圳了,他们对我很好,可我心里还是有些别扭,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如以前一样的从容在他们面前。

回到佛山的时候,峰哥叫我去游泳,在游泳馆的时候,牧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我的那种快乐难以形容,我不会游水,峰哥叫我大胆些,告诉我几个要领,让我自己试试,就把我的手放开了,我害怕极了,看见前面有个人影,不管他是谁就扑上去抱住他,睁开眼,才知道是牧,我自己都羞死了。男生在那哈哈大笑,换了几个师傅,我还是不敢游。牧后来走了,我也没有什么心思游,才知道快乐是因为某个人才产生的。

晚上和乐斌、牧、丹在餐厅遇到,牧说,见到我的感觉真好,很快乐,能给人带来一些快乐气息,而不像秦,一见就觉得晦气。聊得很晚,游泳时,我的脚擦伤了,叫牧给我搽药,牧显得手足无措的样子,挺逗的,我就喜欢看他那样。

1997年8月27日

今天鸣来看我了,给我带了可爱的熊宝宝公仔,从他深圳二哥那儿过来,今晚他就住在我们酒店。见到我他也很高兴,他轻轻捏了下我的脸,说我瘦了,但看到我涂了口红,化了妆,有些生气,我跟他解释,那是工作需要,上班必须化妆,否则主管会骂的,他稍微缓和了些。

晚上他请我们班男生喝酒,班长说他把我们班最受欢迎的女孩抢到手了男生都很不忿,个个要找他单挑喝酒,鸣喝了很多酒,他虽在哈尔滨呆了两年酒量增加了不少,但哪里敌得过这么多男生。牧也在场,但他很安静,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鸣喝醉了,两个男生把他扶到房间,他们走后,鸣想亲我,我躲开了,我不喜欢他喝酒的样子,我也不喜欢今晚的感觉,我感觉他要控制我,不想让别的男生靠近我,好像是要告诉别人,我尘儿是属于他一个人的。鸣见我不愿意被他亲,他很生气,说他不喜欢听到我是班上最受欢迎最可爱的女生这类话,他没有安全感,他觉得我在男生面前太随便和男生走得太近,我和他吵了起来,我委屈得哭了。我一哭,鸣好像酒醒了些,但他仍是生气,坐在那不啃声,也不愿意过来安慰我。我红肿着眼睛离开了房间。

当我出到酒店大堂的时候,我看见牧一个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发呆,看见我,他站了起来,我没有停留直接跑回宿舍了,丹问我怎么啦,我抱着她哇哇哭了一场。

为什么每次和鸣在一起就吵架,他就知道生闷气,唉,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1997年9月5日

和鸣还在冷战,没有他的一封信和电话,我很生气,心情也阴晴不定的。

也好几天没见到牧了,若即若离的,使我也有些惆怅,他也不理我了吗?

最近几天在看《乱世佳人》,感受着思嘉对阿希礼那份渴望,也在看港剧《天长地久》,那种感情,使我更迷糊,也让我清醒。月和叟南那份矛盾的心理和眼里彼此的爱意,仿佛就如同我和牧,即使是幻觉,也会用尽心思。

晚上和越越去吃宵夜,她喜欢的男生,居然是牧,我问她喜欢牧什么,越说,孤傲,才气,稳重,正经,反正不同于其他男生。我不禁哑然失笑,心情复杂得难以复加。

越越在我们班是属于年纪最大的女生,她高中毕业后,出来工作了两年又回去参加高考,她处事比我们都稳重成熟。越越还说我,有时少跟筋,大大咧咧过了头,我问她何事,她说,大一时我参加献血,英说我得了肝炎所以不能献,宿舍女生当时有一段时间吃饭都避着我,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此事过去都两年了,我今天才知道,真有点不舒服,英家庭条件不好,平时买饭菜我都尽量买多一份给她,男生还说我买那么多饭菜是资本家小姐,太奢侈浪费,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诽谤我,好郁闷。

晚上回来时,碰见牧,他正找我,要借我的乒乓球拍子,我说,大众情人找我呀,牧莫名其妙的看着我。我笑笑把拍子给了他,牧说上天台聊聊,英的事情郁闷得我不行,真想找人狂吐呢,我哇啦哇啦的把英诽谤我的事情说了,牧,说,没什么,做你自己就好了,现在的你挺好的,阳光灿烂。

我问牧,要找我聊什么,牧说没什么了。奇了怪了,要他说他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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