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下,他微微俯首,一缕发丝自他耳侧落下,火光明灭中映照出他藏在乌发下修长的脖颈。
不可否认,楚无玥因长年累月不见光日,将一身肌肤养的如玉冰白,此刻发丝垂落时便搭在脖脉之间,乌黑与冰白映衬,格外晃眼。
他白衣宽松,领口微敞,亦可叫人清晰窥见他线条明朗的修长锁骨,呼吸间令颈窝微微下陷,沉默中有说不出诱人。
秦非渊一顿,眼中划过疑惑之色,楚无玥素来严谨认真,冷漠且不近人情,又怎会以如此懒散不修边幅的姿态叫人看到。
他眼神向上看去,便见楚无玥神态认真,修长手指在为他上药时力道轻柔。
虽不说,却也能叫人感受到一股暖意,无论是眼中或是身上,都并无他所熟悉的漠然暴戾,仿佛……变了个人。
这时楚无玥忽然开口道:“白日里,为师话重些,你莫往心里去,还有往后练剑必须适度的来,不可操之过急……”
他轻声细的说着,声线低低在屋内响起,语调淡漠平静,像是在训斥,可只会让人觉得温馨。
秦非渊只听不语,也不知在想什么,他侧目一瞥,便将楚无玥露在外轮廓精致的耳垂映入眼中,就很适合轻咬着做些什么。
“……”秦非渊眸底逐渐转化为深红,目光牢牢锁定着耳垂上,神色晦暗难懂。
楚无玥还在絮叨着专心上药,他对秦非渊并无戒备之心,所以并未察觉到这股如恶狼般的视线,待他抬眸时,秦非渊已低下头去。
楚无玥盯着他看一会儿,秦非渊任旧一动不动,他无奈道:“愣着做什么,还不将裤腿挽上去?”
闻言,秦非渊抬头愣愣的望着楚无玥,神情疑惑,眼珠幽黑倒映着跳动的火光,显现出一抹不起眼的红色。
楚无玥并未注意到,他捂唇低咳两声,垂眸轻描淡写道:“谁叫你白日里跪的那般用力,腿不想要了?”
他本来也不想这么直白,干脆把花膏丢给秦非渊叫他自己上药,但仔细想想,楚无玥又不大放心,总归现在又没有ooc限制,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想着,楚无玥又轻声催促:“还不挽上去叫为师看看。”
秦非渊皱皱眉,不知想到什么,虽然犹豫却还是顺从的伸手将裤腿一点点撩上去,露出已堆积起淤血的膝头,许是地面太硬的缘故,表面还有些微擦伤,看着就疼。
楚无玥不着痕迹轻叹一声,在指尖抹了点花膏,就要往秦非渊膝头伤口去擦拭。
见状,秦非渊又是下意识伸手就擒住楚无玥手腕,用力捏着,等他醒悟过来时,便对上了楚无玥略带迟疑的眼神,他眼底暗红之色也在顷刻间消退了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