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人换了三四波,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八点,顾深有些着急起来。
他看了眼手里的表,忍不住皱着眉。
霍萍生人精一样,怎会看不出顾深的意图。
霍萍生切切笑了两声,凑到顾深跟前,“怎么,佳人在家,你熬不住了?”
顾深侧过头冷冷得看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
霍萍生见他生气,忙退了两步,嬉皮笑脸的,“怎么,我什么样了?男欢女爱可是老祖宗就传下来的,你那佳人是个男人也不例外啊。”
听霍萍生这样调侃,顾深突然烦躁起来,他上前两步一把抓住霍萍生的衣领,生生将他提了起来。
“他跟你的那些女人不一样。”
霍萍生还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顾深,难掩的愤怒使他的双目血红,眼中的血丝露着可怕的颜色,而那对剑眉更是紧紧蹙在一起,像是再有人说他心里头那人半个字不好,那对眉头首先都不会饶了他去。
霍萍生觉得这样的顾深太陌生了,饶是他也忍不住害怕起来,手里的酒一个不留神就洒在了顾深的西装上。
霍萍生干咽了两下,认了怂,“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提了还不行?”
“你看你,什么时候跟我这么较真过。”
顾深一把松开他,站到一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眉头仍然紧锁着。
“你继续盯着,我有事。”
见顾深脚下生风得往外走,像是一秒都等不了,霍萍生在后头若有所思得摇了摇头。
“这是较真了,还是认真了。”
顾深回到家时时候已经不早了,不过迟迟还没睡。顾深走进别院里便瞧见迟迟正坐在窗边看书。虽是捧着一本书,不过没翻两页就开始打起了呵欠,倒没个认真看书的模样。
他手边有一盏台灯,哪怕屋里灯火通明,可顾深却独独只看到了这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