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笑着点头,笑着看我,笑着说:“你和阿槟分手分得那么冷静,讲起业皓文,这么咄咄逼人。”
我说:“我很烦他。”
“他恨你,你烦他,按照电影,电视,你们就是欢喜冤家,天造地设了。”
我说:“我要是能喜欢他,能爱上他,早就喜欢他,爱他了。”
秀秀应了声,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说:“我每天晚上都去好再来的地下室怀旧,我没想到会遇到他。他也去了哪里,他在那里。”
秀秀揉着我的肩膀,说:“他说他恨你对什么都无所谓,在大学里当优等生的时候无所谓,在地下室糊里糊涂过日子也无所谓。”
我轻笑:“他会说糊里糊涂过日子?他说我出来卖吧?”
秀秀说:“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秀秀又说:“孙毓是他的惯性,他永远得不到,也就永远不会失去。如果换一个别人,他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他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去得到什么。”
“他有病,他变态,心理畸形。”我说,我抽烟,手有些抖,接着说:“他打电话给我,我不想接,有时候真的不想接,看到他,我就想到我失败的大学生活,我觉得我活得很失败。”
好几次,业皓文打电话给我,我不想接,我没有接。但最终还是会接起来。
好几次,我删了他的号码,删了他的微信。但是我能背出他的号码,我认得他的来电。
我会停在路边等他和我说话。
我没有孙毓的天真,我不像业皓文那么蠢,我只是犯贱。
我只是……
我需要他。